“寧若這陣子身材不好,嫌我在身邊煩她。”
“嗯……”夕顏的神采一黯,人也刹時復甦了。明天聽春雪夏霜提起的時候,她就想到他能夠會問她。也不知比來如何了,經常夢到五年前那樁舊事。
“我隻是,”他隻是恨她,在他那麼儘力想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卻為了一件蠢事,完整闊彆了他。乃至就在幾個月前,當他再一次與她相逢,想到兩人之間因為她的原因已經再無能夠,他還是難以按捺地怨她……但是現在時過境遷,她又以另一種身份重新伴隨在他身邊,對過往產生的統統,他看得天然也就淡了。“我隻是氣你總不知輕重,調皮起來甚麼都不管不顧。”
“我固然活力,氣的倒是你的率性妄為,從冇覺得你是關鍵寧若。”黎軒緩緩說道。“我當時說過甚麼或是做過甚麼,我早就不記得了,你也把她們都忘了,好麼?”大掌和順寵溺擦拭過她臉上的淚水。
“夕顏,”他俄然握住她的手,慎重地說道,“當年的事……我們都信賴你是偶然的。何況寧若固然受了驚嚇,畢竟……畢竟冇……”他一時也不知如何說下去。寧如果他的老婆,她的名譽天然也就是他的,那些話他說不出口。“你不要總把這事放在心上,也彆再怪本身。疇昔的就讓它疇昔吧。”
他悄悄晃了晃她。“小懶蟲,彆睡了,我們聊會天。”他笑道。
“是我害了寧若姐姐,又害死了小蝶……”
他想。
“不,都怪我,統統都是我的主張……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寧若姐姐……又拖累了彆人……我太壞了……”夕顏哭著點頭。“我曉得您也很生我的氣……我當時覺得……您再也……再也不會諒解我了……”
“但是……但是您當時……”她的眼淚瞬息落了下來。她現在還清楚記得當時黎軒的反應,那麼氣憤,那麼……絕情。他說的那些話,讓她難過了好多年,一向到現在,常常想起,心都痛到不能自已。
“昨晚你做惡夢了,還記得麼?”他悄悄察看她的神采。
“吵到您了吧?”她謹慎地看著他的神采,輕聲問。
“我天然信你。”黎軒歎了口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甚麼脾氣我會不曉得麼?雖是玩皮了些,心倒是好的。又如何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您真的信我……不再怪我了?”她像是不敢置信似的,瞪大眼睛,謹慎翼翼地問。
“嗯……”她乖乖靠在他的胸前。“我今後……今後……都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