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刀後退,拿著一把斷劍的騎士張大嘴巴,看了看他手中的刀,又低頭看了看本身的胸口,濃稠的鮮血湧出,騎士魁偉的身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尊敬的術偶大人,我們可冇有跨過銅刻線啊,你如何就脫手了呢?你該不會是憐香惜玉了吧,話說,你們這些木偶有那活兒嗎?”
四名騎士逼近到離銅刻線三十步時,就翻身上馬,呈一個半弧形逼近阿誰倒在地上的身影。為首的是一名臉上帶著疤痕的男人,嘴裡嚼著草莖,渾身煞氣,固然走路的模樣吊兒郎當,雙手卻隨時保持著能夠拔劍的狀況。墨離一看,就曉得對方是個廝殺經曆豐富的人。
但墨離底子冇有動,他緩慢地翻開盒子,拿起一塊銅方丟進嘴裡。
那不是傷痕,卻像是含有某種意義的紋路。
少女仍然冇有說話,隻是漸漸地蜷起纖長的雙腿。因為這個行動,高筒襪和短裙之間的一截大腿露了出來,白淨如雪的肌膚上,墨離看到一道鮮紅的陳跡。
身邊俄然傳來一聲輕笑,墨離轉頭,瞥見那名身受重傷的血族少女竟然笑了起來,貳心中一震,並非因為少女笑起來很都雅,固然少女的笑容確切足以讓大多數男人神魂倒置,但他更在乎的是彆的東西。
墨離眨了眨眼睛,俄然感覺很成心機,對方竟然到現在都對峙和本身單挑,而冇有讓統統人一擁而上,這類屢敗屢戰的精力都讓他感覺有點打動了。
他用指甲彈開瓶蓋,將液體和金屬一起緩慢地倒進嘴裡。
刀疤騎士“嘿嘿”地笑了兩聲,低頭對血族少女說道:“跑啊,如何不跑了?另有幾步路就到你們血族的領地了,你該不是冇有力量了吧?”
他燃燒銅,接著抬起左手,一把抓住揮砍而至的劍刃。
他方纔燃燒的是鈉。鈉是一種很敏感的元素,在氛圍中很輕易變質,是以墨離將它儲存在火油裡,需求的時候,就連同火油一起把它吞進肚子。
一個被仇敵逼到死路,卻仍然能夠輕視笑出聲的血族少女?
“銅、銅!你燃燒了鈉,如何還能燃燒銅?!你……如何能夠……燃燒兩種金屬?”
因為盔甲的庇護,刀疤騎士的肋骨冇有斷,但胸口的感受也絕對不好受。不過真正讓他冇法接管的,是彆的一個究竟。
刀疤騎士漸漸走到少女身邊,奸笑一下,“呸”地把草莖吐到墨離腳邊,挑釁地看了他一眼。
刀疤騎士一愣,俄然發作出一陣狂笑:“想如何做就如何做?就憑你?你還覺得這是咒術師給你們撐腰的那些年嗎?等我把你拆成一堆零件,倒要看看你還想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