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微微蹙起了眉頭,“不必招了人眼,你媳婦兒是個好的,等過幾天叫你媳婦兒送五丫頭回孃家住兩日。”
大老爺彎著腰站在老太太跟前輕聲說。
隱在暗處的一個半大小子應了一聲。
蕭成文臉上已經儘是陰霾,“我三番五次想提,都叫大太太和那兩個岔了疇昔。”
“兒子給爹存候。”
“爹!”二少爺又滿臉敬慕的叫了一聲。
“姨奶奶受難了!”春書低聲道。
等送走了二少爺,芳姨娘身邊大丫環春書輕手重腳過來,搓熱了手指給芳姨娘揉太陽穴,“姨奶奶,如許跟大太太硬著來……”
“老爺如何說?應了冇?”芳姨娘連聲問道。
六娘醒來到現在足有半年,除了剛開端病的昏昏沉沉那陣子,大老爺過來看了兩回,常日裡一個月也不見得能與大老爺見一麵。
芳姨娘頓了一下,“叫給二女人多點兩隻燭火,彆壞了眼睛,看這些,半個時候後二女人還不安息再來回了我。”
不一時,外頭有聲響傳來。
大老爺點點頭,“聖上每日早朝事事清楚,雖偶有咳嗽,說話卻中氣實足,怕也不像外界所傳。”
一頓飯吃的中規中矩,飯後大老爺又留三個大些的兒子說話,餘的人就散了去。
大老爺摸著時下文人最愛蓄的美須看著右邊四個週週正正的兒子,左邊一溜兒各有千秋的女兒,心下立時一股不為人道的高傲。
當年蕭家老太爺實則是是軍功出身,蕭家真論起來確切是功勞以後,隻祖上隻得了一個三代而止的爵位,老太爺雖勇猛善戰,但天下已大定,邊疆不過偶有紛爭,大多數時候武將都閒在家,如此,老太太卻讓後院隻出了一個庶子,可見手腕了得。
晚餐擺在正院的前廳裡,客堂的大屏風都被挪到一邊,大太太大老爺,並少爺女人們一大桌,幾位姨娘一個小桌子,兩位通房也在角落單擺了一個矮幾。
中宮嫡子年幼,後族在朝中不過平平,當今聖上前頭另有四個皇子,大皇子出身雖寒微,卻已經長成,文武雙全;二皇子、三皇子是薛貴妃所出,也都機警過人;四皇子孃家乃是建國八至公以後,頂著世襲罔替的爵位鎮守京郊,偏聖上自幼就身子孱羸,朝中天然不成能風平浪靜。
“看把小四餓的,用飯吧!”大老爺笑罵了一句,先坐了下來。
大老爺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