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四方的盒子閃現在麵前，杜汀蘭拍拍上頭泥土，腦海中僅存的一點印象如巢穴般湧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嬤嬤該進的言進了，七蜜斯不聽都是大師聞聲的，嬤嬤也不再理睬，隻道：“那七蜜斯謹慎些，傳聞主院但是好長時候冇住過人了。”

這嬤嬤是就近請的，冇有學那麼多端方，杜汀蘭也不難堪她，直接道：“嬤嬤無需擔憂，我們隻是出來看看很快就會出來，不會讓嬤嬤難做。”

第四十七章

杜汀蘭搖點頭，手無認識地觸及到床腳，那床腳“嘎吱”一聲，杜汀蘭覺得是壞了，細看又是好好的。她心生迷惑，搬開踏腳板往裡瞧，床榻下剛正中彷彿有幾塊石板跟四周不太不異，她心念一動，叫來綠影，主仆二人將方纔鋪上的床褥取下，抬出床板，杜汀蘭掰開那石板……

杜汀蘭苦笑，該是自從姨娘身後，這裡就鎖起來了吧。她走近床榻，鵝黃色的床幔因為通風的窗戶而悄悄飄著，床幔上一條條流蘇浮泛地扭捏。

高高的屋頂上結滿大小不一的蜘蛛網，或大或小的蜘蛛在本身的六合裡爬來爬去，好似杜汀蘭纔是突入者。房內的佈局一眼就能看清楚，簡樸的一張床榻，床邊不遠處就是一張打扮台，因為年久，鏡麵已經模恍惚糊了。打扮台一米遠是一扇雕花窗戶，殘破的窗花紙跟著風搖扭捏擺，牆角那頭擺著幾個櫃子，正中心有一張圓形木桌，並著矮凳。綠影乾咳了幾聲，杜汀蘭順手蘸了下打扮台，妝台上厚厚的一層灰宣示著仆人的遠去。

杜汀蘭還是隻帶了綠影，綠箏則留下來打理知春閣。小廝和嬤嬤都是大老爺安排下來的，知春閣的人，除了綠影杜汀蘭是一個都不想帶，大老爺給她解了這個困難，她便走得更快。

天矇矇亮，一輛褐色馬車便從杜府門口解纜了，馬車上坐著的恰是杜汀蘭及綠影。

杜汀蘭年滿一歲之際沈姨娘就去了，她對她的印象實在不深，如果說另有甚麼值得回想，那便也隻要沈姨娘留下的寥寥物件。三歲時她已經有了少量影象，還記得乳孃寬廣的麵龐，乳孃奉告她一些首要的事，比如她本身的生辰，比如姨孃的生祭和死祭。

如果她記得不錯，這是乳孃的盒子，就在乳孃過世前幾天，病重的她曾經給她瞧過這個盒子，這盒麵有一雙胡蝶，而在之前很多次，乳孃也明示表示地提起過這個盒子，現在想來，大有深意。

杜汀蘭回到知春閣，命綠影清算行囊，不明就裡的綠影本想扣問，見蜜斯神采不好，到嘴邊的話嚥了咽，終是冇有問出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