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是信賴了?杏兒按捺住狂跳的心,明誌道:“奴婢隻是偶爾向方姨娘稟報一次,每次都是幾句話,並不會被人發明。”
杜汀蘭不接話,冷靜想了會,叮嚀綠影:“你也累了些時候,去歇著吧,杏兒留下。”
杜汀蘭早在綠影退下後就坐起家子,靠在靠墊上看著杏兒,聽她說到此處,不免冷了幾分色彩:“杏兒,你該曉得,我雖是這府裡最不起眼的蜜斯,可也是蜜斯,蜜斯如果要措置一個下人,隨便想個彆例就能拿捏了你。更何況,還是你這類從內裡買返來的下人。”
綠影不明覺厲地退下了,杏兒則是一副苦瓜臉。自從杜馨蘭含有深意的話語出口後,杏兒就有些惶恐失措。她本來覺得看在方姨孃的份上六蜜斯不會對她如何,但是遵循剛纔的景象看來,六蜜斯底子對於她和方姨娘之間的事情毫不知情。而眼下七蜜斯還病著,身後又冇有依托……
杜馨蘭見時候也差未幾了,這才告彆拜彆。臨行前,她看著杏兒,毫不客氣道:“你這院子的丫環也是該管束一二了,擅離職守,真不知母親是如何挑的人。”
杜汀蘭眉梢舒展,低著頭細細地思考起杏兒的話來。房內一時溫馨得很,杏兒內心焦灼,額頭上冒出汗珠。就在她覺得杜汀蘭已經睡著的時候,杜汀蘭開口了:“你去竹林處,可另有人瞥見?”
假投誠杜汀蘭為婢改名
杏兒暗叫糟糕,這六蜜斯要來表示姐妹交誼,定然是會挑刺的。她好巧不巧地撞了上來,但是看六蜜斯的神采,彷彿那體貼又不是裝的,杏兒一時感覺實在捉摸不透,傻站著倒健忘替本身再次辯白。
杏兒思及此,率先跪下,泣淚痛哭起來:“蜜斯,您可算是醒了。蜜斯昨晚俄然暈厥疇昔,奴婢甚是擔憂,一時方寸全無,厥後請了大夫開了藥,奴婢守了一夜,眼看天氣就要亮了,奴婢不曉得蜜斯何時會醒過來,以是……”
杜汀蘭要問,杜馨蘭擺擺手:“算了,等你好全了再細說吧,你好好歇著,我明日再來看你。”
床榻上杜汀蘭還未醒,頭髮鬆疏鬆散地披下來,垂落在粉色的枕套上、床單上,神采更是比昔日白了幾分。
杜馨蘭轉頭怒瞪了杏兒一眼,大有一副“待會再算賬”的意義,湊到床前,聲音放低道:“你醒了?感受可好些了?你昨日從母親的院子返來淋了雨,大夫說是寒熱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