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人那裡肯讓她走,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扯著杜汀蘭的袖子就是不罷休。兩人拉扯之間,杜汀蘭想到他視性命如螻蟻的態度,怒從心來,禁不住低下頭,對著那手腕狠狠地就咬了一口下去……
這時從大樹上跳下一男人,青色衣袍,手持一瓶狀物,遠遠朝紅衣男人拋來,道:“上好的金瘡藥,就這麼給你用了,真是可惜。”
性命在他們眼裡,就隻是財帛買賣下的物品,可愛!
“公子想要誰,不在小女子思慮範圍。不過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公子海量,讓小女子拜彆。如果被故意之人襯著,不止壞了小女子清譽,也有損公子時令。”
她快走了兩步,那影子也快走兩步。她停下,那影子也停下。她再走,那影子便跟著持續。杜汀蘭自誇光亮,最是受不得暗裡的絆子,猛一轉頭,剛好與那影子撞個正著。
杜汀蘭怔怔愣了一會,世人扶起綠影,看似相安無事,然杜汀蘭倒是苦衷重重。
紅衣男氣結,那青袍男人又拋來一碗狀大小的果子:“這個,權當給你的賠償。”然後拍鼓掌,麵無神采地拜彆了。
好似聽到了天大笑話,杜汀蘭哼道:“的確是無稽之談!公子休要再提,再提,我還是一樣的答案。”
紅衣男人聽了,立馬變成了受傷的小白兔:“你彆走,你聽我說,我家裡有一名像母老虎一樣的大姐,把我成日綁在家裡,我……如許,你如果不肯賣,把她借給我一段時候可好,隻要她幫我對於大姐,比及我大姐進……進學了,我再把她還給你,成不成?”
“那麼公子是預備出多少價呢?”杜汀蘭死力粉飾胸腔的怒意,問道。
杜汀蘭有些氣結了,見過不要臉,還冇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不睬會女子家的閨名不說,還大刺刺擋在人家前頭,也不知他宿世種了甚麼瓜,當代結瞭如許的善果。
“那是天然,本公子,是返來要人的。”
如此邪魅的笑容及妖嬈的諷刺,杜汀蘭不消想也曉得是那位紅衣少年了,隻是她記得他們明顯已經走了,為何又在此處?
黑影輕巧地閃過,杜汀蘭避無可避,心中正發杵,腦海中閃過無數動機,她想呼救,開口第一句竟然是:“放過我的丫環,你想要多少銀兩,我都給你。”
杜汀蘭也不跟他客氣:“不敢當。”她曉得這少年非富即貴,行事如此張揚,隻怕大有來頭,杜汀蘭不想跟他攪在一起,隻想早早擺脫了他去。
第六十五章
杜汀蘭坐上石凳,冰冷的觸感讓她悄悄顫抖,她收攏了身上的披風,還是冇能忍住地打了一個噴嚏。杜汀蘭拍拍肩膀,最是討厭這類胡思亂想的本身,因而她站起家,抬腳以後驀地發明,她的影子,被拉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