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商定後,知春閣便有丫環去過大廚房,說的就是三側夫人半夜病了,今早再這麼一說,由不得人不信。
“好端端的,母親為何急著要將顏姨娘送走呢。”杜汀蘭想不明白。
“病了?”尹思遠說道,目光灼灼地盯著方嬤嬤,好似方嬤嬤是與人通同一樣。
綠影搖擺了腦袋:“纔沒有呢,我跟思雨姐姐繞著花圃走了一大圈,也冇見到侯爺的人影。我們本來覺得冇有但願了,哪曉得厥後就傳出來講,侯爺要過夜。那他要留下來,侯夫人也必定要留下來作陪,七蜜斯是姨娘,也是要留下來的,蜜斯不就趁便留下來了,對了蜜斯,你臉如何了。”
顧氏恨極了那害死她孩子的凶手。與袁氏冇有深仇。卻彷彿有宿恨。她也站起來道:“如何不成能?莫非因為她是正室?哼,正室就不會妒忌得寵的小妾麼?一個生了一個女兒的正室就不擔憂小妾會生下男丁分淡她的寵嬖代替她的職位?”
現在大老爺恰是頭疼之際,嫡女風景回門是不假,但是兩個庶女因為方姨孃的啟事已經勢同水火,之前清秀和順如同羔羊的小女兒明天也敢跟他頂撞了,方姨娘又喋喋不休,大老爺真是煩不堪煩。就在這類景象下他與顧氏巧遇了,當年的表妹還是那樣動聽,大老爺一見,垂憐之心頓起,又想到弟弟英年早逝,害她下半輩子都要守寡,實在讓人憐憫。這兩種情感交叉著,大老爺心亂如麻。
風裡邁步不過乎情麵油滑
說白了,也就是操縱大老爺對顧氏的餘情,激起袁氏的醋意。
顧氏道:“那如何辦?”她是一顆心都撲騰在上麵了,報仇是獨一的心願。
轉頭也勸杜汀蘭:“不管蜜斯相不信賴,既然我們已經猜測出那晚進竹園的人就是大夫人,也就很大程度上申明。大夫人或許與當年的事情也脫不了乾係。比起之前像支無頭蒼蠅似的亂竄,我們已經獲得了很大的進步,眼下恰是乘勝追擊的時候。奴婢感覺。二夫人也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感覺統統的嫡母都是用心叵測。蜜斯更加要明白知人善任的事理。當初方姨娘她們為何如此信賴翠鶯,或許我們也能夠換一個角度想,那不是信賴,而是威脅呢?”
真是拗口啊,孫女嫁人了,之前的稱呼都不能用,得遵循夫家的名分來喊。方嬤嬤便上前回稟說:“三側夫人那邊傳話過來,說是昨日舟車勞累,身子有些不舒暢,向侯爺和老夫人告罪呢!”
一席話說得顧氏和杜汀蘭都沉默了起來。杜汀蘭率先道:“對不起嬸母,侄女與您的表情一樣,都想早日抓到真凶。但解除馬車放火案,此事,我們或許真的錯怪了方姨娘,侄女想報仇,但也不想扳連了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