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後啊……厥後夫人流產了,大夫說是她身子弱,保不住胎。”
疑受委曲汀蘭鬥誌昂揚
“嬸母,我是汀蘭,你醒醒?快醒醒!”
顧氏一字一頓地說道:“看清楚了麼?另有我,既然你說不熟諳,那麼我便奉告你,我是顧青嵐,顧青嵐,你還記得麼?當初就是喝了你給我端來的藥,才害得我孩子胎死腹中!你這個殺人凶手,我要你償命!你還我孩子命來!”
決計忽視安姑姑奇特的神采。
她現在是杜府的八蜜斯,嬸母卻仍舊喚她小七,證明她有些神智變態了,杜汀蘭內心好不難過,顧氏卻道:“嗯,姑姑你先出去,我這裡也冇甚麼事了。”
那婦人看看左邊的顧氏,又看看右邊的杜汀蘭,俄然尖叫起來,大呼道:“啊!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關鍵你們,不是我。錦端,錦端,害死你的人不是我,你不要來找我!”
顧氏昂首看著兩個楷書,道:“冇錯,這裡住著當年的一個知情者,你必然很獵奇我為甚麼曉得?我是婆婆的表侄女,我如何會不曉得。我們出來吧。”
杜汀蘭還冇有從龐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人已經被顧氏帶出來了,穿過拱門繞過花圃,顧氏對路況非常熟諳,邊走邊小聲說道:“你很奇特我為何裝瘋賣傻是不是?因為我要替死去的孩兒報仇。有件事你並不曉得,當年我與你姨娘同時有身,厥後我莫名落胎,卻有人指認是你姨娘對我痛下殺手,也是以你姨娘被送出杜府暫住。現在想來,統統都是個詭計,以是我帶你出來,既是替我的孩兒討個公道,也要替你姨娘廓清。”
杜汀蘭幾近要嚇破膽量了,她隻能偷偷摸摸來,但是顧氏倒是明目張膽地,不怕被祖母獎懲麼?即便她是祖母的孃家人,但是這到底是祖母的權威,嬸母如何能這麼堂而皇之地應戰?除非她有一塊合適的拍門磚。
那婦人傻兮兮地笑,咧著嘴道:“不熟諳,嗬嗬嗬……”
向來冇有見過顧氏那麼失魂落魄的神態,她的眼睛裡是死寂普通的仇恨,杜汀蘭嚇壞了,低頭就瞥見了那些狼藉的紙張,統統已經很較著,顧氏是受了這些的刺激,杜汀蘭便將那紙張拾起來,可手還冇有觸碰到,顧氏俄然惶恐失措地跳起來,三兩下將那幾張紙撿了起來,然後用極快的速率扔進了火爐,口裡還道:“為甚麼?為甚麼是她,為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