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一打仗丈夫責備的目光,頓時有些委曲。他們來之前的確是籌議好如何與顏氏開這個口,但是杜成康一來,臀部還冇有坐熱,她還冇來得及喝一口茶潤潤嗓子,乃至冇有來得及想清楚如何開口,杜成康就坐不住了。說到底丈夫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而她即便身為當家主母,服侍婆婆尊敬丈夫,到任何時候婆婆還是回偏疼眼不分青紅皂白的怪責於她,反過來還要嘉獎阿誰除了一張嘴皮子甚麼都冇乾過的方姨娘!袁氏一想到這裡,頓時感覺一顆心像是被貓撓過一樣,又癢又疼。恰好她又發作不得,這氣堵在喉嚨,不上不下,好生難受!
顏氏現在滿心滿腦筋都是兒子返來的高興,那裡有工夫去存眷彆的事情,當即擺手:“這些事你本身看著措置就是了。莫非還要我這把老骨頭事事過問麼?”
“那邊也就是一些下人和得心的管家了,孩兒自會手劄一封,妥當安設。至於青嵐,既然孩兒已經返來,斷冇有讓她還要歸去的事理。孩兒會將那邊的房屋半數變賣,斥逐奴婢。到時候我們一家團聚,母親覺得如何?”
顏氏被龐大的欣喜衝昏了腦筋,還冇健忘替兒子著想:“那麼你那邊的家眷呢?”
顏氏睏乏,急於攆走幾人,可合法人家走到門口,顏氏忽而又道:“青嵐你等等。”
顏氏冷哼:“流言雖不能直接要了人的命,卻能化作害人的利器!”
半夜時分,杜老夫人的“含輝齋”內,杜成康及袁氏分坐在杜老夫人顏氏的兩側。
顧氏隻得留下。
顏氏揉揉額頭,說了這麼久,她有些乏,直說本身累了,末端纔想起家邊另有兩個兒媳,她將兩個兒媳彆離看了一會,纔對大兒媳道:“你方纔說有話說,是甚麼?”
袁氏一愣,這才明白顏氏問的是接回七蜜斯一說,但是……她當即換了笑容,道:“也冇甚麼,就是比來幾個大的鋪子都添了很多進項,兒媳是想問問,母親哪日有空,兒媳也好把賬簿送來與母親過目。”
公然顏氏的笑又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