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你彆走，”他伸出衰弱的手拉住雅鳳手腕，用要求的眼神看向她：“我不敢歇息，怕閉上眼就再也睜不開了。”

她彎著腰，用雙臂支撐在他後背上，紅著臉忍耐著刺入眼裡的那一片赤著的肌膚。

“好，我曉得了。你用飯了冇？”周朗走了一半，又回身問道。

羅檀一笑，兩個酒窩也跟著笑了起來：“喂，女人，你叫甚麼名字？你來扶我躺下吧。”

“我冇事，這點小傷……嗬嗬！我好歹也是這裡的百夫長呢，天然要搏命守住這裡。”羅檀強裝輕鬆地笑笑。

羅檀半眯著眼，瞧著視窗逐步暗淡下來的天氣入迷，還好奶奶不曉得他受傷的動靜，不然就要急死了。

羅檀眼睛裡含了淚，聲音也有了幾分哽咽：“小的時候我不懂，現在我明白了，實在他真正想說的是……萬一他回不來了，讓我挑起這個家。我還冇娶媳婦呢，不想就這麼死了，這半年流寇擾亂登州，我就一向想當兵，但是我奶奶不讓，每天追著我，讓我娶媳婦，拿來好多畫像給我看，都被我撕爛了。當時候，內心隻要一個豪傑夢，想去建功立業。但是現在我明白了，如果我就這麼死了，連個兒子都冇留下，我奶奶和我娘要如何活？”

雅鳳忙取出帕子擦擦淚，不美意義地站起來：“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找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