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吧?來,先吃一塊桂花糕墊墊肚子。”周朗端來一碟精美的糕點,謹慎翼翼地扶著靜淑坐起來,在後背給她倚上一個大枕頭。
崔氏再也坐不住了,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心底有點虛。靳氏瞧著火候差未幾了,便說道:“既然如此,看來是傷勢較重,不如我們也去瞧瞧吧。”
靜淑把嘴裡的糕點嚥下,忽地明白過來,嗔道:“你壞死了,人家臉上清楚冇有的,你用心的。”
彩墨甩袖子走了,廚娘內心咚咚地敲開了小鼓。進門一見王爺端坐在椅子上,中間還坐著一名穿戴紫色蟒袍的大人物,能夠就是九王了,他的神采更冷、更可駭。再瞧一眼負手而立的周朗,這擺瞭然是三堂會審的架式,廚娘從冇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嚇得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有一事不明,還想向郡王妃就教。”九王妃冷聲道。
周添怒極反笑:“嗬,好個義正詞嚴的口氣,是,你是不必特地叮嚀,那些慣會看色彩的狗主子天然就巴巴地做了。我曉得你不喜好阿朗,因為他不是你親生的。但是本王千萬冇想到,你竟然吝嗇到這類程度。阿朗他本就冇了娘,你冇有多加照拂也就罷了,竟然還對下人們的卑鄙行動默許放縱。如此刁婦,虐待繼子,心狠暴虐,不思改過,不配做這一家主母。”
郡王妃也是聰明人,趕快就坡下驢,驕貴地點了點頭。
周朗把臉湊疇昔要舔右邊唇角:“不信?我吃一粒下來給你瞧瞧。”
“彆動,會扯到傷口,我餵你吃。”周朗苗條的手指捏起一塊桂花糕,和順的送到她嘴邊。“剛纔我叫那廚娘來不過是想叮囑她,給你做點好吃的,誰知她做賊心虛,本身招了。”
靜淑扭身一躲,扯到了傷口,疼的皺起了眉。
周朗點頭應了,揚聲讓彩墨去叫廚娘過來。彩墨對這廚娘恨的牙癢癢,府中本就剝削蘭馨苑的用度,到這個賊婆娘這裡又被扒一層皮,平時飯也不好好做。隻因她姑姑是郡王妃跟前得臉兒的龐嬤嬤,就用心使壞欺負三爺。
“呦!小舅母,我如何敢編排您呢,老三不說受傷的事,我們也不曉得啊。我是想叮囑他今後該如何做。”崔氏笑道。
崔氏抬起顫抖的腿往外走,靜淑掙紮著想要跟出去勸勸,卻被九王妃按住。“公婆之間的事情,就讓他們去處理,你不必出去。”
周添虎目圓睜、青筋暴起,捏著椅子的扶手緩緩站起來,走近了兩步:“你說甚麼?本王竟不知,這郡王府中另有人膽敢剝削我兒的用度,連吃個肉菜都要兒媳婦用嫁奩錢去買?這的確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