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央輕嗤一聲:“姐姐?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女,是李家的嫡出大蜜斯,是天上的雲彩,我呢?我不過是李家庶出的女兒,是父親都不會理睬的災星,是地上的泥巴!她若真的把我當作mm,又如何會奪走我的夫君,奪走我兒子的太子之位!”
李未央狂笑不止,她曾經說過,最愛江南的風景,有朝一日灰塵落定,要去江南風景,品好茶,聽最喜好的小調,走遍千山萬水,拓跋真說過會記著,一輩子都會記著,恰是因為他記著了,以是現在用來獎懲她!她不是想要走遍千山萬水嗎,他就要斬斷她的雙腿!她不是在乎皇後之位嗎,他就要廢掉她的皇後,把她打入冷宮,拓跋真,你好狠,你真的好狠!
“先帝三十八年,我為你擋了刺客的一劍,正中間口!先帝四十年,明曉得先太子遞過來的是毒酒,我為你一口飲下!先帝四十一年,我曉得七皇子要殺你,連夜馬不斷蹄地馳驅八百裡去奉告你!先帝四十二年,你賑災之時傳染了瘟疫,我遣散宮人孤身一人,衣不解帶地照顧了整整四十八天!你即位的時候向我承諾過甚麼,你還記得嗎?你說你做一天的天子,我就是一天的皇後!可你卻在厥後愛上了李長樂,不但讓她的孩子做太子,乃至要廢掉我!拓跋真,你對得起我!”
拓跋真悄悄哼了一聲,獨自垂下頭,陰鷙深沉的眼,用最遲緩的速率掃過李未央那慘白的容顏,目光懾得人幾近呼吸堵塞:“長樂天真仁慈,純粹得空,常日裡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你連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至於玉裡,被你教地那樣不懂事,竟然對長樂口出不敬之語,有甚麼資格坐太子之位!”
拓跋真,你好暴虐的心機,好暴虐的心機啊!她捧著本身的心奉迎地蒲伏在地上,而他,也冇有一眼,一腳便毫不包涵地踏碎了!現在,更不但是傷害著她的身材,更是淩遲著莊嚴與靈魂。
李未央隻感覺本身說不儘的好笑,拓跋真的聲音如同一把鋼刀,一刀刀刺入她的心頭,鮮血淋漓,模糊有熱淚從她乾枯而浮泛的眼窩中緩緩流出。
拓跋真毫不包涵地一腳揣在她的心口,李未央當場一口血吐出來,卻惹來他嫌惡的目光:“賤人,長樂難產,朕不在宮中,宮女去求你,為何你卻躲在坤寧宮中避不見麵,你清楚是誠懇關鍵死她!若非我返來得早,她必然是一屍兩命!”
李未央一時不能明白他在說些甚麼,昏沉的腦筋和耳中鋒利的嘶叫聲讓她冇法思慮,她被人從廊下拉著拖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