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心中千頭萬緒,麵上神采便也隨之陰晴不定,一時倒是難下定奪。
那門一拉一闔間,便有冷風颼颼的湧了出去,明顯離得很遠,卻仍讓遠黛不由的打了個暗鬥,珠淚,也隨之滾滾而下。
她並不曉得石傳鈺對金後之死,有何感受,也偶然去窮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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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街道之上,模糊傳來的爆仗之聲,遠黛慵懶的伸展一下四肢,朝捧了茶盞,徐行走了出去的繪春笑道:“本年這個年,倒是熱烈得很!”本來這一日,竟已是除夕了。
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後,他更不稍停,抬手拉開房門,大踏步的去了。
這幾年,石傳鈺之心,諸土司更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首當其衝的,便是金家。這也是金家為何如此心急的真正啟事。幸虧石傳鈺膝下已有一子,雖非金後所生,但因其年幼,來日殺母留子,做個傀儡,倒是再好不過了。
淡然一笑,遠黛俄然開口道:“徹夜的郢都,倒是出奇的溫馨!”溫馨到這麼半日的時候,竟然連更鼓之聲也未曾聽聞,這可實在並不平常。
但是劉啟盛卻並不敢滾,他隻是顫聲的道:“皇上,二更已將儘了!現在已是新年第一天,按例是歲首大朝會的日子啊!”
廚下早將備好的守歲酒菜流水價的送了來,因五人都是女子。這守歲席,辦的便也不是那麼油膩。除卻幾個討吉兆的好口彩肴饌以外,大多平淡精美。倒也甚合遠黛的情意。酒水,更是向年廣逸王在時,親手釀下的“歲團聚”。這酒原就甘醇,現在又多陳了幾年,滋味便更加的分歧。才一入口。便讓遠黛不由的感慨很多。
金戩一梗,一時竟不知該說些甚麼好。百辟丸原極貴重,他雖用儘手腕,也不過自苗疆天荒神教內得了十餘丸。因其藥貴重極難到手,今後保不準另有大用,加上在他想來,遠黛一介不會技藝的纖柔弱女子,有他一人帶同四名侍衛,已是綽綽不足,是以隨身隻帶了五丸。再就是,即便身上另有百辟丸,外頭侍衛可否撐到安然無事到本身身邊,服下百辟丸也還在未知之數。更不說遠黛身邊,另有八條金線九環蛇在。
遠黛張了張口,故意想說甚麼,但話到嘴邊,卻又真不知該從何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