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不期然的閃現出百裡聿的形貌,遠黛忽而道:“不知安親王與睿親王乾係如何?”
蕭呈嫻聞得此言,再細細一想,卻也不由點頭。她既已同蕭老太君說了綠萼嶺一事,自是再懺悔不得。而既然綠萼嶺之事已勢在必行,實在也就不必考慮太多了。
遠黛蛾眉輕揚,不由暗自想道,或者老太太使了杜若來伏侍她,恰是為了製造阿誰不測呢。不過這話她卻偶然在蕭呈嫻麵前提及,笑了一笑後,遠黛道:“或者我真真是多慮了”
睿親王既是太子,又兼英姿風發,人望高絕,他若安健,大周皇位又怎會旁落。而若睿親王出事,最大的得益之人自是蕭後,卻也難怪朝內朝外會對蕭家群起而攻之。
遠黛這裡悄悄沉吟,那邊蕭呈嫻便也耐住性子,悄悄等她開口。好久好久,遠黛才忽而抬首凝眸朝她一笑,道:“常言道,開弓冇有轉頭箭,事已至此,綠萼嶺目睹已是非去不成,那睿親王,若實是避不開,少不得也是要見一見的”
遠黛看了,心下也便明白了過來。淩遠清此舉,也是不想與蕭呈嫻同去觀音山。然此事若由他開口對陸夫人說,陸夫人少不得便要窮究啟事,而若由蕭呈嫻開口,陸夫人便是心中不快,卻也不好強求。看來本身這位六哥,現在已是下定了決計,要與蕭呈嫻劃清邊界了。
遠黛笑睇了她一眼,卻俄然道:“更何況我對那位睿親王也實在頗存了幾分獵奇呢”
遠黛見她要走,少不得起家相送。二人纔剛走到房門口,那邊惠兒卻恰從外頭出去。一眼瞧見遠黛二人,惠兒忙向二人行了禮。遠黛見是她來了,便點點頭,侯蕭呈嫻去後,仍舊進內屋炕上坐下後,才問惠兒道:“今兒姨娘可好?”她現在人在春暉園,與西院離得甚遠,偏生她又是個畏寒怕動之人,是以這幾日與周姨娘之間的聯絡便隻限於惠兒的每日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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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黛微微點頭,卻並冇多說甚麼。
蕭呈嫻聽了這話,畢竟略略深思一刻,才答道:“見倒是未曾見過不過倒是模糊聽得有人提及睿親王,說他每年夏季總會在彆院住上數月,直到次年春上纔回王府”
遠黛聽得一怔,頗不解於淩遠清何不令文綠直接送來本身這裡,卻非要轉托了惠兒。但當著惠兒的麵倒也並冇多說甚麼,便接了短箋,拆開看了一眼。隻是一眼,她便不由的為之發笑。淩遠清這封短箋之上也無多少內容,隻約略的提了一提他會伴同陸夫人及羅氏等前去觀音山,請遠黛務必委宛其辭的將此事奉告給蕭呈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