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蕭老太君算得見多識廣，見著那玉米與甘紅薯也不免眼熟。當下依著杜若所言一一用了，卻覺味道甘美，甚為新奇，對那爆銀杏更尤其愛好，竟都吃了。杜若一麵奉侍她，一麵便細細將沁芳齋之事一一的說了給她聽。蕭老太君倒也並未幾說甚麼，及至淨了手後，這才揮退了屋內其他人等，隻留杜若問道：“你今兒疇昔，見九蜜斯氣色如何？”

遠黛俄然聽了這話，不由悄悄一笑，神采如常的道：“若提及這個，我卻不知杜若姐姐可還記得當年我身邊的阿誰丫環沅真？”

杜若在旁察言觀色，便又問道：“老太太但是狐疑九蜜斯裝病嗎不跳字。心中倒是好一陣不解，她跟在蕭老太君身邊已有十數年了，對老太太的脾氣自是瞭然的。蕭老太君平生繁華雙全，兒孫合座，暮年也還罷了，年紀漸長以後，倒是喜平靜更勝熱烈，孫兒孫女裡頭，除卻有限的幾個，其他卻都不放在心上，更從不計算這些存候之事。

淩遠萱“呀”的大呼一聲，便撲了疇昔，先自不管不問的便要在遠黛手上抹兩把。

第四十二章刺探（二）

蕭老太君朝她擺了擺手，慢慢道：“世事情幻，誰又說得清楚我也不過是想著未雨綢繆罷了”她口中說著這話，麵上卻不免現出些憂色來。

這麼些年下來，老太君身邊的人是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唯獨是她，卻一向都在。老太太便也日漸的倚重於她，有些甚麼話兒，也都愛同她籌議一二。而杜若人既聰明，嘴巴又緊，對內對外，都是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任你如何旁敲側擊，也難問出一個字來。老太太見她若此，天然更是喜好，對她，便更是視如親信，這幾年更是到了無話不說的境地。

蕭老太君聽得杜若的話，便點頭歎道：“我本來是真有這個意義，但現在看看，卻又不免有些躊躇”昂首見杜若麵上似有不解之意，老太太不免又歎了一聲，道：“九丫頭這孩子，畢竟不是在淩家長大的，況這很多年，我們對她母女也實在算不得好，以她性子，若真嫁了去，將來雖一定落井下石，但緊急關頭，肯否伸手拉上一把，卻也難說的緊”

遠黛悠悠笑著，便道：“若早同你們說了，我難道便再看不到你們三位花臉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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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遠黛本是常吃這些的，一早便拿帕子裹了，拿在手上，漸漸吃著，天然更不似三人這般狼狽。淩遠萱不滿大呼道：“九姐姐，你可真是過分度了，竟也不奉告我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