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環見是淩遠清，趕快過來施禮道：“六爺還不曉得？昨兒幾個值夜的婆子一早便嚷開了，說是昨兒夜裡，府中頭俄然便香了起來，也不知是甚麼花開了。那香偏還邪乎，竟是一府都聞見。現在連老太太也曉得了這事，正令人四下扣問呢”

蕭呈燁一挑眉，便不再問。他可必定，這暗香，絕非是梅花香氣，但看這馬僮的神情，明顯並不清楚這暗香的泉源，他也實在冇需求華侈唇舌。何況他本日過來，原是要找淩遠清的，這馬僮不曉得，淩遠清這位淩家的六爺對此總不能一無所知吧。

眼看著淩遠清已將繞過他，蕭呈燁忙抬手一攔，笑容中更儘是無法：“遠清，我是我，她是她，你總不能因她的原因連我也一併怨上了吧？”

蕭呈燁在淩府門前翻身上馬，順手將韁繩丟給迎了上來牽馬的馬僮，口中問道：“你們六爺現在可在府中？”蕭、淩兩家乃是姻親、世交，蕭呈燁來往淩家原是慣了的，淩家家仆也幾近無人不識得這位蕭家的大少爺。

淩遠清被他這麼一問，不覺一怔，當下吸了吸鼻子，皺眉道：“有嗎？我倒不感覺”

一邊的蕭呈燁聽得這事連蕭老太君也不知其祥，心中也立時便想起遠黛來：“是她”他脫口道，同時拿眼看向淩遠清，眼中不無嘲謔之意。

想得定了，蕭呈燁更未幾言，便高傲步的往淩遠清所住的梧桐院走去。愈是往裡走，那暗香便愈是濃烈，而蕭呈燁心中的訝異便更深了一層。那香彷彿無孔不入普通，直鑽入人的四肢百骸，周身毛孔，卻讓人渾身高低無不熨貼至極。

蕭呈燁快步疇昔，正要出院，不想卻巧得緊，院子裡頭，淩遠清也正走了出來，二人恰好的打了一個照麵。一眼瞧見淩遠清，蕭呈燁便自帶笑上前：“遠清，倒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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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遠清斜乜了他一眼，道：“我原是要往我母舅那邊去，現在你既來了，那不去也罷了”

蕭呈燁一點頭，便舉步進了淩府。他纔剛邁步進了淩府，便不由的一怔，足下也為之一頓，微帶驚奇的轉頭看向那馬僮，蕭呈燁問道：“這是甚麼味道，如何這般的香？”

淩遠清聽得微微蹙眉，半晌以後卻還是點頭道：“你說的固有事理，但我卻覺她並非是如許的人”他說著，卻又低頭想了想，道：“有些事兒，我曉得，你卻一定曉得若依我看來，莫說這統統都非她成心而為，便是成心為之，那她也未曾傷害了誰。而其目標，更隻為了讓她母女二人過得更好些，莫非不是嗎不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