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首輔府如履薄冰,如果能獲得趙崇光幫襯,那麼她要做的事會好辦很多。
元槐抬起雙目,用眼神扣問。
不過他冇起火,彷彿樂於看到元槐炸毛的模樣,唇角彎起,眉眼間不動聲色浮起幾分愉悅。
貴婦貴女們最怕這類倒黴,如何能夠上趕著找費事?
“大不了就是萬劫不複,有甚麼好怕的。”元槐答得利落。
定是那今後,趙崇光派人查她了。
元槐差點要被他氣笑了。
江夫人笑嗬嗬的:“如許啊,我還當四女人被逐出府去了呢。秦大娘子可要將二女人看得緊些。”
“半夜半夜,朱紫來此,為的是盜竊?”元槐反唇相譏。
趙崇光不接話茬,翻箱倒櫃忙活一陣,終究兩手空空返回。
元槐回神,忙不迭把牌位重新擺放,方纔她覺得是盜賊,一時不察拿起當作兵器,不料倒是讓他看去了笑話。
他轉過甚來,聲線略略動容:“倘若你有興趣,我們能夠做個買賣。”
她模糊有個猜想罷了,此人比她還要警戒,一點口風都探不出來。
逐客令都出來了,不是求他拯救那會兒了。趙崇光長到這麼大,從未有人敢用這麼直接的口氣對他說話。
聽出他言外的戲謔之意,元槐旋身,躲開他的觸碰,直接下了逐客令:“請朱紫自行分開,恕元氏列祖列宗不遠送。”
江勉,江侍郎之子,是她及笄時父親做主定下的婚約。
“本日怎生冇見著四女人?”江夫人視野轉了一圈,都冇瞥見元槐的身影,不免有些迷惑。
身後有人道:“主上,我等探查一夜,並無發明非常,要不要藉機安插眼線?”
翌日,天涯剛泛魚肚白,恰逢首輔元貞的五十大壽,府中裡裡外外都被打掃潔淨。
元閣老的官銜擺在那邊,同僚多少也要辦理情麵,秦大娘子忙著號召來賓,忙得不成開交。
一句話就已表白態度。
元槐朝前走了兩步,“朱紫想找甚麼,這裡我可比你熟諳。”
一國之君夜探臣子家的祠堂。看他那身行頭,當然不成能是客。
此女子,假以光陰,定不成小覷。
隻見趙崇光仰月唇一張一合:“我要你裡應外合,幫我找一樣東西。”
是了,傳國玉璽意味著王權天授。冇有玉璽,當甚麼天子?
明顯,成果讓他大失所望。
她驚詫不已。
趙崇光睨她一眼,眸色極深。
饒是如此草率的出場,隻一眼,元槐也能肯定來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