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話不說,騰出一隻手,扇了元行秋一巴掌:“想要活下去,就對你的拯救仇人好一點!”
元行秋狠惡咳嗽一陣,想到剛纔嗆出來的那些臟水,內心噁心得不可,直起腰回過神來,想起來向岸邊的人呼救。
元行秋就不一樣了,直接被元槐這股子不怕死的狠勁兒嚇得不輕。
這一巴掌非常清脆,直接將元行秋打蒙了。
元行秋真覺得,元槐要把她送去喂水蛭,情感崩潰地後退,熟料將她們兩個一塊摔進淺水區。
總算溫馨了,元槐托住元行秋的頭,用仰泳的體例將其拖拽到岸邊。
一口黑鍋就這麼扣在元畫春頭上,她瞪大眼眸,連連點頭。
傻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瘋子……
像一隻八爪魚一樣,纏得元槐差點喘不過氣來。
“快快穿上,河邊風大,受了風寒可就不妙了。”
反觀元槐打過噴嚏後,手腳很快熱乎起來,隻是鼻子不大透氣,想來是寒氣入了體,轉頭煮點紅糖雞蛋薑湯來吃吃。
本來覺得元槐隻是恐嚇恐嚇,完整冇想到她一脫手會這麼猖獗。
從元行秋落水,到被元槐救起,統共不到一炷香的時候。
一側,寶珍則是惶恐失措,撲在元行秋身上,高低地詳確查抄,體貼問道:“二女人,你有冇有受傷!”
嫡姐真如果活活淹死,元槐也不好交代,從側麵遊疇昔救她,就被元行秋的雙手雙腳死死地攀附住。
“是不是打起來了?”有人大膽猜想。
元行秋率先反應過來,嚇得渾身行動顫抖。
“救、拯救……”
元槐和元行秋麵劈麵,坐在暖爐旁取暖。
寶珍聽完,頓時如泄了氣的蹴鞠,被這狗屁不通的邏輯打敗了。
常日裡的元畫春有些口吃,在人前話並未幾,但誇起人來倒是詞彙連貫,不曉得這算不算是一種天賦。
元槐趁機添油加醋:“這一帶水域有血蛭,在水草裡頭趴久了,最喜好你這類細皮嫩肉的了。”
小時候她有個頭疼腦熱的,阿孃就會煮上一碗熱騰騰的紅糖雞蛋薑湯,喝完後既填包了肚子,又能讓身子和緩起來。
前腳話音剛落下,後腳元槐便鼻子發癢,連打了三個噴嚏。
暖金色的光芒,從元槐頭頂上方打下,在她身上鍍上了一層金光,連髮絲都是金色的。
她穿了防具,當然不怕。
隻是那聲‘拯救’很輕,便讓元行秋的喉嚨有火辣辣的灼燒感,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離滅亡這麼近。
回到茶會上,目睹元槐救人的郎君女郎們,逢人就說元槐救下元行秋的英勇事蹟,這一下,元槐見義勇為和姐妹情深的人設可就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