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崇光眨了眨眼,一時冇反應過來,晶瑩的水珠順著臉龐落下,瀑布似的長髮彷彿潑墨的大水,優勝的身形在湯池中若隱若現。
“誒,是元四女人,你二姐姐落水了!”
若不是經曆過,元槐都要忘了,到底誰是受害者了。
對此,他不慌不忙地,動了動眉梢。
“元二孃身邊的丫環說,她家女人掉水裡了。”
元槐從小是讀中醫古籍長大的,又不是讀女訓女戒長大的,天然不會把貞操當作兩腿之間的桎梏。
趙崇光側首看她,眸中情-欲未消,拈起她的一縷髮絲把玩著,好整以暇地托著她的身子:“再來一次?”
她不太熟諳暖閣的地形,兜兜轉轉才走出去,內心實在震驚了一把。
“元槐。”趙崇光最後喊了她一聲,漸漸地垂下了頭,像是禁止著眸中不成名狀的情感。
見元行秋奮力掙紮,元槐眉眼帶笑,溫聲細語道:“如許演戲才真嘛。二姐姐是冇見地過被淹的模樣吧。”
她是真的想讓她死——這個可駭的動機在元行秋心頭冒出來。
元槐彆起耳邊垂落的髮絲,勾了勾嘴角,“想不到吧,我還活著。讓二姐姐絕望了。”
任憑元行秋如何掙紮,都擺脫不開元槐的束縛。
當二人的唇與唇隻剩丁點空地時,元槐毫不包涵推開他的求歡。
萬一元槐把真相全數說了出來,她所做的統統全都會前功儘棄。
“好了好了,我玩不起。”元槐拎起門路上濕噠噠的外袍往身上套。
見元行秋那張絕美的麵龐上,暴露驚駭萬分的神采,元槐快速冷然笑了,她這個嫡姐甚麼都會,就是不會遊水。
她捧起湯池裡的水,往他身上潑。
“唔。”趙崇光眼眸烏黑,用心拖著調子,笑意也顯得稍沉,“十五六歲的少年郎,精力老是那麼暢旺。”
這兩個字放在元行秋身上像話麼?
有道是,赤腳的不怕穿鞋的,讓她冇鞋穿,就等死吧。
實在他說甚麼都不首要。
“咕嚕咕嚕咕嚕……”元行秋吐出連續串的氣泡,完整冇有抵擋的餘地,元槐幾近是下了死手。
三次還是四次了,記不清。
元槐睫毛顫了一下。
來到元行秋的落水滴,看著她在淺水區撲騰,元槐前次這麼無語還是在前次。
灼灼的喘氣彷彿更多,胸口、臉頰,濡染上越來越多的銀屑。
元槐一時語噎,偶然候她還冇把他當作少年郎。
元行秋咬著牙,伸手就要拽元槐的頭髮。自瞥見元槐活著返來,她的心底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驚駭。
粗粗掃了一眼,便見熟諳的身影朝本身跑來,嚇得元行秋魂兒都快飛了,手臂一時候都忘了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