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行秋的野心很穩定,也很有長進心,趙崇光行動上順從得那般昭然,都鍥而不捨,往人家臉上湊。
元行秋的手落了空,懸在半空稍顯難堪,順勢伏身見禮,定定地望著天子,柔聲道:“前次臣女獻給陛下的冬棗,不知陛下吃得好嗎?家父特地交代,如若碰到陛下,讓臣女問上一問。”
“好次。”元畫春一邊冒死咀嚼,一邊口齒不清地說著。
水榭中,青草如茵,煙波浩渺,元槐的身形被遮擋了七七八八。
她和三姐姐年紀相差幾個月,或許是自小隨祖母餬口在鄉間,為人比較純真,尚是小孩子心性。
甚麼天子,脫了那層皮,就甚麼也不是了。
趙崇光一個側身躲過,衣袍蹁躚浮動,似有水波徘徊。
聰明人曉得如何做少走彎路,躲避風險。
元槐點頭應了,倒不感覺有甚麼:“擺在那邊就是給人吃的,恰好冇人動,滿是你的了。”
趙崇光剛走那麼一段路,他身後的老學究們就被女郎們圍成一團,搶先恐後地扣問選花神事件。
他神采稍沉,俯視這位女郎,一字一頓:“元閣老的手伸得太長了些,細心拉傷了胳膊。”
疏離而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