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世家郎真是可愛。”
“古往今來,天賜的姻緣都被惡婆婆攪和了。”
跟著哀傷的二胡調子響起,在幕先人的把持下,幕布上的小人兒進進退退,上高低下,幕先人捏著嗓子來回變幻音色唱著戲詞。
身後突然傳來不滿的聲音,元槐回過神來,忙把趙崇光拉到一側,與身後的門客報歉賠不是。
她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這故事說的不就是她宿世產生的事嗎?隻不詳確節處做了些改編,何況她與趙崇光也不像唱詞中說的那麼纏綿纏綿。
“我轉頭便還你。”元槐不再多想,正逢有門客用完騰出了處所,她端著碗,拉開凳子,便大喇喇坐下了。
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寬裕,也是第一次吃內裡的食品。
“如何會如此?”
元槐確切低估了趙崇光的胃口,郎君的吃相,細嚼慢嚥,可謂文雅,看得她覺得要好久才氣吃完,冇想到自個兒前頭剛吃完,此人就把元宵連著水都給處理了。
像是再次看到上輩子阿誰上元夜,趙崇光和元行秋登上禦樓觀燈,受著百姓的擁戴。她在燈市一小我提著燈籠,明顯哭得撕心裂肺,卻還是壓抑著本身的哭聲。
未幾很多,剛好夠兩份元宵。
一碗水元宵擺在他麵前,湯色底下元宵個頭極大,頂上鋪著一層薄薄的紅糖汁,攪拌均勻便可享用。
是偶合還是……她冇有持續想下去,而是直接起家前去那皮電影攤位。
阿婆的攤子很小,不太起眼,放著兩口鍋,一個煎炸,一個水煮,上了年紀的白叟在鍋前繁忙著。
趙崇光望著元槐吃得很香的模樣,莫名產生了食慾,拿起木勺,攪拌了一下,隨後舀起一個白白胖胖的元宵。
“話說那娘子也是一名不幸人,又叫嫡母送給了一個以折磨美人為樂的老頭子。熟料,那老頭將小娘子獻給了高貴無雙的世家郎。”
元槐差點把這茬兒給忘了。
趙崇光繃緊下頜線,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了起來。
剛出鍋的元宵,圓滾滾的,不破皮不露餡,一口咬下去,軟糯的外皮便涓涓流淌出芝麻餡料,吃起來滑爽細緻,伴著一股油香,彆有一番滋味。
台下人聽看得入迷。
元槐盯著布帳上的影人。
郝阿婆常日裡在街頭巷尾擺攤賣飲子,因趕上了上元節,便換著樣做了元宵來賣。
緊接著,兩個皮影小人架起她,將一條白綾纏繞在她的脖頸上。
元槐則從筷籠裡拿出一雙筷子,插著酥脆的元宵來吃,一口一個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