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槐一隻手捂著腦袋,一隻手拎著裙襬,隻顧著悶頭跑,她可不想被打死。
之前紫蘇被秦大娘子往死裡打,她還不曉得詳細啟事,這一看,可不是甚麼都明白了?
重活一世,她發誓要讓統統害她的人,獲得應有的報應。
元閣老都下了逐客令,世人也不便叨擾太久隻能分開。
元槐卻看得透辟,把元徽凡雙方麵的毆打,稱作兄妹之間的打鬨,既能表現他們家子嗣敦睦,又不讓人看笑話落人丁舌。
就在拳頭即將落在元槐身上之際,她矯捷一躲,當著元貞的麵詰責元徽凡:“你有甚麼資格打我?”
她內心喟歎一聲,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
冇想到元閣老在這個時候都能說出這麼願意的話。
至於元行秋能不能受得住,可就不關她的事了。
元槐眯了眯柳葉眼,“是啊,被狗咬了一口,又不是我的錯。”
“娘,我和爹給你們帶吃的來了。”
不過他最看不慣元槐一個小小庶女,毫無依托,卻這麼放肆。
認識到元槐的話外之意,江勉瞳孔收縮,笑意一下子僵在臉上。
旁人不知元徽凡的品性,她可曉得她這個大哥不是甚麼善茬,以秦大娘子為中間,彆人往哪指他就往那轉,每次都是被人當槍使,典範的腦筋簡樸四肢發財。
江勉一噎,他還真冇有來由插手元家的事。
那啞忍又倔強的模樣,讓世人一下子明白過來,敢情這是拿庶女給嫡女當血包使啊,還真是不隧道的。
感遭到那挑釁的眼神,元槐如醍醐灌頂般徹悟。
本來爬床的丫環另有其人,紫蘇隻是個替罪羊。
一看到帳內這麼多人,連個下腳的空都冇有,元貞和元徽凡對視一眼,父子倆都有些驚奇。
給她好了。
說著,元徽凡回身從寶珍手中拿回肉串,摟著對方的小腰,就要往外走去。
“開口!”秦大娘子厲聲怒斥,冷冷地彆了元槐一眼。
元槐在心中悄悄嘲笑一聲,麵上卻故作委曲巴巴。
元徽凡一聽,大腦把這個彆人主動歸類為元槐,把手上的肉串往寶珍懷裡一送,當即擼起袖子,氣勢洶洶地走向元槐。
前麵那句話的意義是,你們冇話說就該乾甚麼的乾甚麼去。是委宛又充滿親和力的逐客令。
就如許,一個在前頭跑,一個在前麵追,兩人跟老鷹抓小雞似的繞著元貞轉了好幾圈,不知情的人還覺得兄妹情深呢。
元槐一言不發,壓抑住眼角的仇恨。
這小娘們竟然說他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