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娘子的動機,真是用腳指頭也能想到。
唯有站在廳堂中心的元槐,身姿仍然矗立清雋,倒是顯得格格不入了。
坐在廳堂左上首的元貞神采暗淡不明,垂眼看著不卑不亢站著的元槐時,目光卻充滿了策畫。
也不曉得一天到晚,在內裡瞎搞甚麼花樣。
元徽凡壓根不是考功名的料,科舉連考五年連敗五年,都折在了會試上麵,而本年春闈還是名落孫山後,元貞和秦大娘子終究放棄了他。
“就事論事,紫蘇,伱既然要離開首輔府,這些年你的吃用開消,連同府裡教你女工認字,這可都是開消。這筆賬算來算去,總要落在你頭上。”秦大娘子拿出賬簿,一板一眼地說下來,乍一聽還挺唬人的。
她這個四女人可就被貼上了率性妄為的標簽。
秦大娘子如果說些彆的,那也就罷了。
但一定就要吃敗仗。
在那麼多雙眼睛的諦視下,元槐伸出雙手順勢鼓起掌來,每一下都像是擊打在世人的心尖上。
真要提及來,元槐一下子能拿出那麼多贖金,實在讓秦大娘子震驚了一把。
聽此,紫蘇辯駁不出,隻能乞助地看向了元槐。
好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