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軒不想蕭青芙再留在王府,不管這棺材裡躺得沐容琛是真是假,他都不肯他的芙兒醒來後再悲傷一次,因而便回絕淩玨道:“皇上,芙兒定是昨夜睡得不安寢,纔會如此,草民怕芙兒一會醒來又會因為睿王悲傷,請皇上容草民將芙兒帶歸去,草民自會請大夫看診,就不勞煩徐公公跑這一趟,轟動彆人,饒了王爺喪禮,芙兒也想睿王能走得放心,隻是她一時接管不了!”
蕭青芙伸手奪過淩玨手中的小巧玉佩,細心一看,隻見玉佩正麵雕刻著一個‘沐’字,而玉佩背麵則雕鏤著一條栩栩如生的蟒蛇,玉色雲潤,貴體通透,一看便知不是俗物。蕭青芙謹慎翼翼的將玉佩支出懷中,蓮步輕啟,緩緩靠近楠棺,低頭一看,隻見‘沐容琛’的臉部被野狗啃得臉孔全非,即便是請了金陵扮裝技術最好的入殮師,仍舊難掩傷口。
“芙兒……”淩玨疾步出廳,正欲伸手護住蕭青芙,倒是慢了一步,隻能任由蕭青芙靠在秦宇軒的懷裡。
簡博涵聞言驚奇道:“甚麼?燕雲十二州?”
薛章致道:“銘兒之前已和楚國天子楚雲寒談妥統統,隻要我們一舉兵,楚國便會出兵三十萬援助我們,到時候本侯另立新朝,坐擁天下,而你們便是朕新朝的肱骨之臣,來,來……”說著,高舉酒杯,又道:“乾杯,乾杯!”
淩玨邁步從秦宇軒身邊走過,來到薛章致的麵前,俯身扶起薛章致,道:“忠義侯不必多禮,可貴你不記恨睿王失手打死令公子一事,還這麼故意前來祭拜。”說著,將手一揮,道:“都平身吧,你們在此好生祭拜睿王,朕另有事件措置,就不便久留了。”話音一落,便頭也不回的回身,內心卻暗忖:“好你個薛章致,曉得朕在睿王府,就帶這些朝廷重臣前來睿王府,是想奉告朕,這朝堂都是你的人,朕除了睿王就無人可用了嗎?”一想到這,內心甚是氣憤,巴不得現在就能將薛章致和他的一眾翅膀,扒皮抽筋。
秦宇軒伸手將蕭青芙攔腰抱起,回身道歉道:“芙兒莽撞,還請皇上恕罪!”
薛章致驀地轉頭,本來空無一人的房裡竟然站立著一名男人,正邁步朝他走來,嚇得薛章致本能的朝後一退。
男人兀自步至桌前,隨便揀座而坐,伸手作‘請’式,道:“侯爺,請坐!”
薛章致邁步進入天字一號房,抬眸一掃,隻見房間空無一人,回身回望,正欲啟口扣問女子,門外卻早已冇了她身影,正迷惑間,耳畔已傳來男人的聲音:“侯爺台端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