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懷若點頭。

楊衍聞言較著是動心了，可終究還是點頭，“母妃說得對，嫡庶尊卑不能亂。”

近十年來並無大災害，地盤冇有銳減，可這些年各自南邊呈上來的稅收倒是逐年銳減，大隋稅收分為金銀以及現糧。

……

齊懷若握緊了拳頭，“如此，那我就在京中為你做後盾。”

“之前運河事件不了了之，父皇一向耿耿於懷，我會以徹查此事為藉口出京。”楊衍道。

楊衍冇有避嫌，直接將齊懷若請到了三皇子府。

近十年來，北方各自的稅收倒是冇有甚麼大題目，可南邊，特彆是江南富庶之地的稅收一向在減少，每年的幅度不算大，可十年算下來，數字卻觸目驚心。

“我也是如此以為。”楊衍道，隨後從書案上拿起了幾本書，“這是我下午讓人找的近十年的記錄，依著這十年的記錄來看，南邊各州縣並未有過嚴峻的天災，各地的地盤測量也無較著減少，單從這些質料來看，父皇的憂愁並非空穴來風。”

齊懷若沉吟會兒，“此事連累太大，如果措置不好，便能夠引發朝堂動亂。”

不管是因為貴妃的交代還是為了製止將來的嫡庶之爭，她都感激他，嫁得如此仁厚的丈夫，她本該是榮幸纔是，但是，他越是仁厚，她便越是感覺對不起他。

楊衍點頭，“事關嚴峻，如果親身去，冇法放心。”

冇有人曉得建明帝和他們說了甚麼，隻是據太極宮外各方安插的眼線所報，葛丞相和禦史大夫在出來的時候一個麵色凝重，另一個則滿臉怒容。

“二表哥便無需跟著我去了。”楊衍打斷了他的話，隨即笑道，“二表哥方纔結婚，我如何好讓二表哥這時候離京？母妃曉得了恐怕也不會承諾。”

甄氏淺笑點頭，隨後便去安排。

甄氏看著丈夫半晌，然後，垂下了視野，“都是妾身無能，未能為殿下生下一兒半女，好讓母妃享嫡親之樂。”

“我們先去書房聊。”楊衍道。

齊懷若沉吟會兒，“若真有此事，三皇子可曾想過那些平空消逝了的稅收去哪了？”

“殿下要出京？”甄氏一愣。

“去籌辦一下，晚膳我和二表哥好好喝一杯。”楊衍對著伴隨在旁的甄氏道。

“這就樣定了吧。”楊衍笑道，像是擔憂齊懷若過意不去似的，又道：“我讓你留下除了私心以外，另有其他的顧慮，客歲二表哥無端遇刺，恐也是遼國密探動手，你如果再出京，目標太較著，再者，在京中，我也需求有人持續替我查證質料，父皇隻是讓我們查這件事，也就是不但願這件事在冇有確實證據之前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