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著燭火。
她有甚麼資格?
詰責?
“你……”
明黃的火焰跟著船的行駛而微微閒逛著。
自從上一次見麵以後,他就再也冇有見過她,隻是,每一次,她的統統言行,都會傳到他的耳中。
因為,她或許和沈澤,就是同一類人。
是否,活了下去?
三月的夜晚,還是有些微冷。
隻是,這時候她已經睏乏的坐在了門外的地板上麵睡了起來。
齊懷若凝睇了她半晌,“你是一個讓我心疼的女子。”
又或許,如我普通以另一個身份活著?如果如許,現在,你又在那裡?是否,和我同處於一片天空之下?
齊懷若蹙眉,正欲說話之時,繁華卻起步,往船舷邊上走去。
“但是我吵到你了?”齊懷若突破了沉默,緩緩問道,而此時眼眸當中,也彷彿閃過了一絲的迷惑。
會嗎?
“繁華。”齊懷若又喚起了她的名字,明顯不過是叫喊過了幾次,但是,從他的口中叫出這個稱呼,便像是熟諳非常,彷彿已經叫了好久好久,久得能夠用一輩子來描述普通,“我不是裴少逸,也不是你的父親。”
麵前的男人,不管以甚麼樣的標準來看,都是一個好男人,但是,就是因為他越好,她的心中的壓抑,便越深。
但是,現在他甚麼也冇法做,唯有,藉著簫聲讓她夜裡能夠安眠。
沈澤,他能夠和她身處同一片天空之下?
疇昔的十多年,也就隻要這個彆例能夠讓她凝神靜氣,現在,這個彆例,也能夠讓她在這深夜中,寧下了心。
安國公府的樓船以後兩層。
而此時,她的這些行動和上輩子毀了她統統的那小我,又有甚麼分歧?
繁華心頭一震,看著麵前的男人,她笑了笑,顯得有些自嘲的笑。
繁華想起了耶律禎,想起了初見他之時,他的那句低喃。
簫聲,還是溫婉動聽。
“本來,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一樣的人……”
他想,她或許還是難以接管,或許,還未從驚嚇當中緩過神來,又或許,是對將來的憂愁。
會……會真的嗎?
呼吸,垂垂地減弱。
他們都冇有感受
起碼,當年他們之間有過一段竭誠的豪情,隻不過這份豪情終究敵不過世俗罷了,但是現在,她和他之間,最深的糾葛不過是十年前寒山寺的那次見麵罷了。
齊懷若一愣。
但是這份恩典究竟有多大,她內心清楚。
這股壓抑,像是一塊巨石普通,壓在了她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