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名是年紀越大,疑芥蒂竟越重起來,這一轉眼又汲引了魯王……”大老爺也是一臉的苦笑。
楊家到了這個境地,當然是烈火烹油、繁花招錦,幾近繁華到了極處。
又怒斥九哥,“你表哥就比你大上幾歲,裡裡外外的差事,已是都提得起來了。你一貫自大聰明,也要想想到了他阿誰時候,能不能有他的成績,拿了四品的功名!”
不愧是親生父子,都是一樣的聖心難測,皇上的行事叫人忐忑不安,就連太子的風格,都很難讓人放心。
大老爺也長出了一口氣。
她就一心一意地為楊家的後路策畫起來。
“一步一步,身不由己,也就走到了現在這步地步。”他抹了抹臉,腔調又沉穩了下來。“在皇上心底已經不是純臣,在東宮心底,根底又還不深,在魯王心底,是頭號大敵……難啊,真難!”
“廖寺人身子骨不好,中軍大營又恰是事多的時候,冇個主事的人,實在是說不疇昔。”
楊家在當時投奔太子,也算得被騙機立斷、水到渠成。
大太太不免詰問一句,“莫非小七聽來的竟是真的不成?皇上真要再汲引魯王,讓他督造船隻……”
皇上這一招棋實在是下得太奇妙了,竟有幾分昏招的意義。
到底是股肱重臣,一雙銳眼,恐怕很少有看不破的陰私。
就獨自深思起來。
大太太麵露恍然之色,緩緩地點了點頭。
向她們套話,天然是比向宦海上的老油條、滾刀肉套話來得輕易。
大老爺輕咳了聲,倒是冇有接腔。
七娘子也就含笑垂眸,讓五娘子和大太太群情許鳳佳的事。
畢竟是長輩,許鳳佳又是在江南練兵,算是大老爺的地盤。兩家天然要同氣連枝,一個鼻孔出氣。
人算,又怎及得上天年?
大太太越想就越心驚。
“老爺你這是想……”
燭花結了幾朵,又都落了下來,大老爺才沉沉開口。
隻是和大老爺說了小半個時候的話,就又回了胥口。
又惦記起了五娘子的婚事。
他就撫著下巴,如有所思地敲起了桌麵,墮入了深思中。
魯王本來就有為一己私慾,扣押軍糧的前科……
國度大事是國度大事,宮闈私事是宮闈私事,為了他本身皇位坐得放心,就鬨騰出這麼多彎彎繞繞的,又把天下百姓置於何地?
“好,好。”她笑著拍了拍六娘子的手,“小六說得不錯,這些事啊,我們女人是管不著的,全看男兒家在外頭的拚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