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下午,二太太上門了。
大太太又那裡會在乎這些,隨便點了點頭,就又沉吟了起來。
兩個媽媽對視了一眼,王媽媽就撇了撇嘴。
二太太就扯開了話題,“香姨娘又有了身孕。”
大姨娘和五姨娘對視了一眼,都笑道,“倒是想到寒山寺抄抄經。”
二太太苦笑著點了點頭,“也不曉得老爺是吃了甚麼藥,大嫂指導我送去的幾個通房都冇有能分了她的寵……”她眉宇間閃過了一絲陰霾,“就連大伯親身賞的那一對姐妹花,也不過是得寵兩三個月,就又獨守空房了。”
是說婆家的年紀了。
畢竟明麵上,幾個蜜斯一年也就是多少套新衣,非論嫡庶都冇有較著的不同。
就算九哥內心冇有七娘子,二太太這一年多來孜孜不倦地在大太太耳邊叨咕,大太太對九哥又豈能冇有一點觀點?
大老爺就笑了笑,“既然如許,那就都接返來吧!”
梁媽媽有些吃驚,不免就細心打量大老爺。
另有楊家村裡的親戚們,此時又在做甚麼呢?
日子像水一樣流了疇昔。
梁媽媽站在院門前,出了半晌的神,又看了看燈火透明的東偏院。
“提及來,我們家二少爺也是這本性子。”二太太不失時機地數落本身的兒子,“自小就是個怕耳朵,向來冇有本身的主張,誠懇得幾棍子都打不出來一個屁。年紀越大話越少……怕是這輩子都機警不起來了。和九哥比,差遠了。”
“向來都是這一套老話……”聲音裡寫滿輕視。
大老爺就沉吟不語,半晌,才漸漸問,“你如何看?”
在堂屋倒是和王媽媽打了個照麵,兩個媽媽麵劈麵問了好,梁媽媽悄聲叮囑王媽媽,“還是彆出來了,裡頭在說事那。”
大太太歎了口氣,“畢竟是二房的家事,如果我們家可保無事,不返來也罷。如果有能夠被牽涉出來,還是回姑蘇穩一些。”
連著幾日,看誰都是一臉的笑。
窗彆傳來了稚嫩的笑聲,九哥一邊同身邊的八娘子說話,一邊進了主屋。
大老爺一手托腮,饒有興趣地望著大太太,眼神一片深沉。
固然兩房一貫都隻是麵子上和藹,心底各有籌算,但在宦海上倒是一體。
“新下來的紅心柚,前兒漳州知縣上門來問好,送了兩大筐子。”她笑著和大太太對行了禮,“倒是個大味甜,我和八娘子那裡吃得了這麼多?大嫂嚐嚐,如果喜好,家裡另有一大筐子送來。”
大太太卻也彷彿忘了催二太太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