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巧隆解庫裡,寧儀韻把包裹裡那些穿不下的衣裙,另有一金一銀兩個簪子都當了。
寧儀韻在街上逛了一會兒,尋到了一間當鋪。
寧儀韻把包裹在肩膀上挎了挎,提了提裙襬,跨過當鋪高高的門檻,走進巧隆解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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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美的身材在廣大的衣裙裡並不較著,隻一雙桃花眼,在陽光下亮晶晶的,在人群中分外較著。
立在當鋪門口,隻見屋簷下掛著龐大的招牌,招牌上“巧隆解庫”四個大字,很有氣度。
而這當鋪,旗號上寫得就是“當”字。
寧儀韻抹了一把臉,昂首看天空。
她估摸著時候差未幾了,便折身往寧府的方向走。
那銀簪和金簪倒還不錯,一支銀簪當了三兩銀子,一支金簪當了三十兩紋銀。
喝茶一壺好茶,悄悄看著街景,看樓下街上人群來交常常,忙繁忙碌,熙熙攘攘,而他卻享有塵凡間的一片清淨。
雷雨來了,入夏了。
寧儀韻遠遠的看到了這“當”字旗,就不再東張西望,而是直奔當鋪。
而他身處高位,盛名在外,熟諳他的人很多,他街上行走,在茶館收支,常常被那些熟悉的或是不熟悉的人認出來,同他酬酢套近乎,他免不了又是一番應酬。
在大楚朝,傳染風寒便是一場大病,要受一場大罪,她還不肯定寧府會不會給她請大夫看病。
寧儀韻心道,這麼大的雨,她是絕對不能這麼淋著回家的,在大雨中走那麼久,定會渾身濕透,如許很輕易傳染風寒。
他喜好單獨一人在這二樓的雅間,靠窗而坐,彷彿臨時離開塵凡的喧嘩。
寧儀韻不再躊躇,低下頭,用廣大的袖子遮住頭臉,朝那屋簷下蹦跑而去。
手邊冇有雨具,又不能在大雨裡跑回家,寧儀韻便想著找個處所避雨。
“夏天到了,這雨真是說來就來,一點兆頭都冇有。”
常常有達官權貴,公卿世家給他下帖子邀他赴宴,乃至登門拜訪。有些能推委的,他就推委了,有些不能推委的,便也隻好應下。
因為低著頭,隻顧著奔馳,寧儀韻冇有重視麵前的事物。
本來這條街名為“隆升”街,連綿十裡,非常繁華,在都城算是比較熱烈的販子,也是四周最大最熱烈的販子。
俄然,喬安齡目光一滯,握動手的茶杯也是一頓。
“當”字旗很大,在空中頂風飛舞,非常顯目,人在幾百步開外,就能清楚看到。
“快跑吧,回家從速喝完薑湯,免得受了寒。”
喬安齡一手搭在窗沿,一手握住茶杯,隨便的看著樓下人群擠擠挨挨來往的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