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不曉得蜜斯身上的痛到底有多激烈,但是每次看到蜜斯寒毒發作時那咬牙強忍,盜汗直流,乃至痛得將空中摳出一道道指痕,手指磨出鮮血卻死死咬著牙不肯喊一聲疼的時候,她都冇法信賴這會是一個十四歲少女所能接受的。
“我冇事。”一道清淺的聲音在房間裡輕緩地響起,雖是三個字,卻果斷判定,不容置疑。
她跟在蜜斯身邊快十年了,自兩年前蜜斯墜入冰湖被救以後,雖說是從鬼門關撿回了這條命,卻因體內寒毒未除,每到月信那幾日便會發作,夏天還好,服了雲空徒弟專門研製的丹藥,即便發作也隻是衣裳穿得比凡人多了些,難受個兩日便會好,可一旦入冬以後,每個月的那幾日幾近能將蜜斯折磨得半死不活。
錦瑟當即疇昔翻開門,狠狠地瞪著工緻兒。“慌甚麼慌,不就是一個丞相府嗎?如果驚著了蜜斯,可細心著你的皮。”
“甚麼事?說吧。”沈清姿仍端方地坐在書桌後寫字,頭也冇抬,隻淡淡地問道,清淺的聲音令人聽不出喜怒。
錦瑟更加擔憂,秀眉緊擰,目光落在沈清姿那握筆的右手,雖在顫抖,但是寫出的筆跡卻還是清秀沉穩,涓滴冇有因為身材的疼痛而有所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