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疇昔開了門,紅珠看了我一眼,我側身讓她出去,為了避嫌,我的門冇有關上,便讓她坐下,給她斟茶:“喝口茶吧,解暑,我想我方纔應當是中暑了,現在歇息一下也是好多了。”
我笑了笑,神情暗淡不明的道:“也許,這裡的青丁壯男人都外出了吧。”
我靠在三姨孃的肩膀上,將這話聽得一清二楚,我內心嘲笑著,這還真讓唐惜月猜對了,若不是裝模作樣,我豈能將你們騙到這裡來。
三姨娘順手指了指火線不遠的柳家莊:“我看如許吧,我們去那邊投宿一晚,給四蜜斯找個大夫看看環境,不然這麼回相府,豈料會不會途中出甚麼變亂,相府已經一團糟了,可不能再有人出事呀。”
上來一名大娘,小廝給了她一點銀子,大娘頓時眉開眼笑,高低擺佈的打量了我們一圈,那小眼睛發著亮光,一看就是個精於算計的奸商之人:“大夫啊?我們這裡冇有甚麼大夫,就東頭的老王家是個郎中,不然叫老王來給看看狀況?”
唐蕭然派了小廝下車扣問大夫在那邊,冇有表白身份,一來是怕擾民,畢竟暴動的事情才方纔停歇,不想徒增煩惱,二來是怕出點事還要賴到頭上來,畢竟隻是一群百姓,如果傳聞有當官兒的來了,指不定還要上前來求辦事甚麼的,還是不說的好。
我朝她眨了眨眼,三姨娘快速的點了點頭,固然她不曉得我葫蘆裡賣的甚麼藥,但是這個前提實在過分引誘了,她曉得我的才氣,便點點頭,低聲答覆:“好,要如何做,我共同你便是。”
這纔去出雲觀,紅珠也跟著去了,隻不過她像是個冇有存在感的透明人普通,她不來找我,我都忘了她有一起跟著過來。
這話說的極狠,弄得素錦和緋袖兩人都有些不敢昂首。
我看著那柳家莊更加的近了,想起宿世,齊錦幀班師回朝之際,路過那一帶,娶了個小妾,才發明瞭那樣的一個風俗,回宮了還當笑話講給眾臣子聽,還說彆處的河伯都是男人,這裡的河伯出奇了,是個女的,要收的竟然是新郎官兒。
素錦搖著扇子給我扇風,她是個極其細心的人,一起過來,她便已經發覺到了不對,這會兒湊過來問我:“蜜斯,奴婢看這莊子上的人都不大對啊,如何彷彿冇有甚麼青丁壯男人?都是些老弱婦孺。不是說祭河伯麼,那是節日吧,理應多人纔是呀。”
火線的兩輛馬車都停下了,唐蕭然扶著老夫人下來了,唐鶴峰腿腳不好冇下來,倒是仍在裡頭坐著,隻是撩起了門簾,而一向冇吭聲的用麵紗遮住臉上傷疤的唐惜月更是不下車,隻在捲起的門簾後暴露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