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姨娘,六絃閣但是相府的禁地!”
還是說我想多了?
“四蜜斯,我們能夠出來一炷香的時候。”
“對,這也是我那日服侍老爺,老爺喝醉了說了醉話我才曉得的。”七姨娘看起來有些憂心忡忡,“四蜜斯,我本來不想奉告你,可這事與你有關,如果你不信我,天然……”
二姨娘雖是在此呆了十幾年,但是她腦筋冇有壞掉,她能看得出來,我固然纔是個十三歲的小女人,但是絕對不簡樸。
我把她拉到一邊,恐怕被人聽到了,等會治個擅闖之罪我就得不償失了。
跟著七姨娘一起進了六絃閣,裡頭空蕩蕩的,隻要木魚的敲擊聲和撚佛珠的聲音,我約莫的估計了下,二姨娘現在的年事應當比七姨娘略微大些,與大夫人不相高低,隻是大夫人仍舊每日珠光寶氣的活著,而二姨娘便如同一潭死水,再如何的珠光寶氣也心死罷了。
任何冇有生母伴隨教誨長大的孩子,又是在大夫人那樣的恐嚇下長大,多多極少都帶著膽怯,彆說進入六絃閣,就算與她說話也要思慮三分,可我卻彷彿底子不在乎這統統,若非真是蠢鈍無知,那邊是心中有溝壑,一言一行都儘在把握中。
二姨娘削髮的事情府上的人都是曉得的,可不曉得的是,二姨娘就在六絃閣。
孃親在劄記上說了,二姨娘早已認我做乾女兒,她不是我的姨娘,而是我的乳母,是我除了孃親和孃舅以外的親人。
二姨娘怔了怔,拍拍她的手:“在哪都一樣。”她的目光悠悠的望向我,仔細心細的打量了一番,“你但是……但是瑩瑩的女兒,惜蕪?”
我收回思路,悄悄的點點頭。
七姨娘從速迎上去,跪在她跟前握住她的手,眼淚刷的滑落:“姐姐,你怎的在此啊,老爺之前不是說你削髮是回了孃家那邊的龍泉寺?”
既然如許,我便與七姨娘從相府的後門趁著夜色拐了出去,走了一段的巷子,便見著火線有一個封閉著的閣樓,牌匾上清清楚楚的印著三個鎏金的大字:六絃閣。
我一愣,快步走了上前,也跪在她身邊的一個蒲團上:“我是,您是二姨娘嗎?我看過孃親留下的劄記,上麵說了,您早已認我做了乾女兒,您是我的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