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常常想去龍泉寺看望你,隻可惜我這個身子骨,拖累了本身,冇想到不謹慎獲得的動靜竟然是你一向在六絃閣……”
木魚聲停下,二姨娘回了頭,見著我和七姨娘也是驚呆了,一時候回不來神。
二姨娘聽了我這話,欣喜的笑了:“我這這裡呆了也有十幾年了,都未曾想能見到你們,這一見,的確是彷彿隔世。”
那麼,宿世那一場大火,燒死的不就是二姨娘嗎?
七姨娘也不催我隻溫馨的站在邊上等著,半晌,我開口問道:“如果我承諾與你一同前去,可有父親的信物進得去?”
二姨娘一顆心嘭嘭嘭的跳著,就連隻曉得哭的七姨娘也愣愣的看向我,顯得不知所措。
我收回思路,悄悄的點點頭。
跟著七姨娘一起進了六絃閣,裡頭空蕩蕩的,隻要木魚的敲擊聲和撚佛珠的聲音,我約莫的估計了下,二姨娘現在的年事應當比七姨娘略微大些,與大夫人不相高低,隻是大夫人仍舊每日珠光寶氣的活著,而二姨娘便如同一潭死水,再如何的珠光寶氣也心死罷了。
七姨娘見我這麼問,頓時麵上帶了憂色,她從腰間取出一個玉佩,我認得出來這是唐蕭然的隨身玉佩。
二姨娘怔了怔,拍拍她的手:“在哪都一樣。”她的目光悠悠的望向我,仔細心細的打量了一番,“你但是……但是瑩瑩的女兒,惜蕪?”
我對孃親都不熟諳,更何況是二姨娘,但是我曾經瀏覽過孃親留下的一本劄記,上門寫的清清楚楚,她進府時,二姨孃的風頭正盛,與大夫人爭的昏天公開,誰也比不上誰,可二姨娘對我生母極好,若不是有她護著我母親,我底子連生下來的機遇都冇有。
我淡淡的笑了笑,冇有遭到半點的影響:“乳母,報酬魚肉,我為刀俎,若你連自在都要被人把握在手裡,那麼存亡何依?不是一把火也能是一杯毒酒,也能是一道白綾,讓你死的體例有千千萬萬種,卻冇有一種是讓你生老病死。”
“四蜜斯,我們能夠出來一炷香的時候。”
七姨娘從速迎上去,跪在她跟前握住她的手,眼淚刷的滑落:“姐姐,你怎的在此啊,老爺之前不是說你削髮是回了孃家那邊的龍泉寺?”
我曾覺得六絃閣裡有的不過是相府的財寶,可現在才曉得,是關著已常常伴青燈古佛,心早已經死了的二姨娘王湘雲。
說實在的,我不曉得六絃閣裡到底有甚麼,隻曉得這是相府的禁地,在宿世我與齊錦幀大婚時的那一晚,這個六絃閣便被燒燬了,一點渣子都不剩下,守著六絃閣的統統侍衛也全數葬身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