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孃舅為了尋訪最上佳的竹葉青,還親身去了一趟山西汾陽杏花村。
“那我便客隨主便,也再挑一壺竹葉青。”
不自發的感喟了聲,過了兩世,我彷彿才第一次過生辰,哪怕是宿世獨一的及笄禮,閉上此次的生辰,我有孃舅,有朋友,到底感覺更加好些。
“蜜斯,你不歇息歇息嗎?”
我內心一緊,是齊紹秦的信鴿!
“孃舅。”我聽著耳邊有人這麼說,便迷濛著眸子子昂首來看他,俄然我就不知如何的,眼淚從眼眶裡刷的滑落了下來。
我拉了張椅子就坐在房門口,有一口冇一口的吃著,這個時候,我竟然冇出處的想著,不曉得齊紹秦那邊有冇有一樣的下雨了?
素錦看著芭蕉葉上飛過一隻白鴿,她撐了門邊的竹扇疇昔將已經被雨水打濕了羽毛的鴿子給抱了過來。
這話,讓我莫名的有些鼻頭酸楚的味道。
“喏,那小子。”
素錦拿了溫水出去給我擦臉:“是呀,下了一場雨,就風涼了很多,蜜斯,你如果冷,奴婢給你換一床略微暖些的被褥……”
耶律滬月抬了抬下巴,知指了指外頭一棵高大的梧桐樹,我和寧如側頭看去,便看著墨千塵這會兒正坐在樹上閉著眼睛睡著了,手裡還抱著一個裝酒的葫蘆,許是拿著的位置稍稍的傾斜了些,裡頭清冽的液體時不時的落下一兩滴。
一句朝歌還好嗎?耶律滬月便能看得出,我很熟諳他們耶律家,可……可到底是如何回事?
我迷含混糊的又靠回耶律滬月的肩頭,我倒是不曉得本身說了甚麼,隻是本能而直覺的問出了口。
他伸手將我搖搖擺晃的腦袋悄悄的一撥,讓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他軟語哄著我道:“那便將我當作孃舅,反正我這年齡對你來講,也是孃舅。”
固然是醉著,可我還是笑出聲來了,耶律滬月見我笑了,他也鬆了口氣,伸手彈了彈我的鼻頭,道:“我不大會安撫人,我有個mm,從下就奸刁,我都這麼哄她。”
我又抬頭喝了一口,晃動手裡的酒瓶子,麵前有了一瞬的迷霧,我笑著勾唇,也不曉得是醉了還是過分思念親人,我到底還是叫出來了:“孃舅,我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家罷了……可我冇有孃親,有父親也即是冇有……孃舅……”
“不消了,涼些腦筋才氣復甦,醉酒如許的事,猖獗一次便也是夠了。”
我喃喃自語似的題目落在他的耳朵裡,分外的哀傷,耶律滬月歎口氣,想起我在相府裡過的日子,抱著我的手有不自發的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