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沉默。母舅心疼她,如果曉得此事,必然不會同意。
“很貴吧……”她不美意義地看向邵稹,她曉得,他現在手上並不餘裕。
“明日要安息麼?”邵稹問,“你若感覺不適,我等便在此處停兩日。”
但那以後,他們這段路就算走到了起點,今後分道揚鑣。
“不是探聽不到。”邵稹說,“商州那麼大,我等又不曉得寧兒母舅曾與那個最善,莫非一戶一戶去問?到官衙裡查問最是輕易。”
邵稹見她對峙,也未幾說。放下碗,替她抱來褥子,墊在她身後。
“薛敬薛大郎啊!”他笑著說,“曉得曉得,多年前就搬走了。”
寧兒提起精力:“真的?”半晌,卻皺皺眉,小聲道,“可你我過所都是贗造,你曾說無事不成去官衙的。”
“稹郎……”寧兒輕聲道,“等我到了商州,你要去那邊?去尋阿誰五公子麼?”
邵稹反問:“從你出嫁這事便能猜到。你感覺你伯父將你嫁給閬州那藥罐,你母舅曉得麼?”
“薛敬?”那人搖點頭,“我家仆人姓龐,娘子尋錯處所了。”
邵稹嘲笑:“恐怕就算你母舅曾給你手劄,你伯父家也未曾讓你曉得。”
“再吃些吧。”邵稹皺眉道。
寧兒聽著,心中的希冀倏而暗淡。
“你不是腹痛麼?”邵稹問。
寧兒麵露憂色,忙問:“我母舅在那邊?”
“無事。”寧兒坐起來,道,“又不是得了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