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光擦了擦眼角,聞言有些驚奇,“蜜斯想去那裡?”
“想去那裡都行,喬裝打扮,帶上護鏢,遊山玩水,運營運營小買賣。”沈銀秋垂目,挑逗一下琴絃。斷斷續續的琴聲彌補了這無言的沉默。
千光一時消化不了,不曉得該說些甚麼。蜜斯說的固然對,但分開這個莊子跟離家出走有何辨彆?沈家一旦報官,定當會鬨的滿城風雨。
“琴被摔到了地上,但冇有發明破壞。小黑傷的很重,千栆說能夠是內臟出血,正躺在隔間……”
千雲感喟:“想不到這賊子倒是眼睛賊光,把貴重的好東西都拿走了。”
千光:“……”她家主子如何了!
“蜜斯!”千水驚道,不過是一條小狗,蜜斯也才養了十幾天。
千光竟然無言以對,微微一咬牙道:“我去帶信給老夫人!”
千光又打了個噴嚏道:“等等,趁便找人帶信給京中的人,讓他們把近況帶給老夫人。”說著接過千栆放下的羊毫,草草的寫了幾句話,裝進信封密口。
如此一想,彷彿也合了啟事。不過到底是冇憑冇據,劉大瞄了一眼裡間低聲道:“蜜斯冇事吧?吃驚了?我們有愧於老夫人啊。”
千雲見主子這個模樣,俄然想起一個題目,她們都是那天早上起來才發明家裡進賊了。蜜斯則發著高燒,醒來後冇人提她便曉得產生了甚麼事。莫非蜜斯當時醒來過?!千雲像似發明瞭甚麼不得了的奧妙,踟躇忐忑道:“蜜斯,那晚您……是不是醒來過?”
她看也不看將荷包扔給劉大:“內裡有十兩銀子,夠抓藥了。”
千雲還在哭,她八歲時眼睜睜的看著三歲的小主子疼的在床上打滾,神采煞白,哭聲漸來漸弱,彷彿下一秒要跟她娘那般離她而去。是以她不顧挨罰去廳堂肇事讓夫人找來郎中救蜜斯。
沈銀秋一臉安靜,隻問道:“鳳尾琴和小黑如何樣了?”
“是啊,連那隻小小的青瓷盆都被冇放過!”千水怒聲道。
沈銀秋遊移著用手摸了摸千雲的腦袋,翻身坐起將琴放在膝蓋上。一一看過千光千雲千水千栆,“我想分開莊子,你們感覺呢?”
“誰?!”千光拿起早已備在床下的木棒低聲問。其他三人也都醒來各自拿起兵器,細心一看這四人睡覺都穿的如此劃一。
千栆俄然道:“那我們下江南又是何意?”
次日,沈銀秋的高熱退了些,讓千光給她彙報喪失了甚麼東西。
千水看看主子,又看看為首的千光,小聲道:“我……感覺蜜斯的打算挺好的,就是現在我們冇有銀子了,另有今後如何找……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