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姐兒附和誌:“是啊,再過兩個月我就要去應選了,也不曉得會嫁到甚麼樣的人家去。”
到了娉婷樓,守門的婆子忙翻開門,低頭哈腰的請兩位姐兒出來。
靈姐兒想了一會也就同意了,歸正歸去也冇甚麼事,便道:“好啊,綠竹歸去給孫媽媽說一聲,中午不必籌辦我的午膳了,我今兒中午在娉婷樓吃。紅羽,跟我去二姐姐那邊坐坐。”
靈姐兒施禮以後就坐在兀子上和婷姐兒說悄悄話,婷姐兒雖是庶出的庶出,但性子極好,靈姐兒和她的乾係最好。
琪姐兒白著一張臉站在一旁,彷彿碰一下就會倒似的。
靈姐兒走到老太太跟前,施禮道:“給祖母存候。”老太太淡笑說道:“起來吧。”
正房的紫檀木桌子上擺著一個錯金螭獸香爐,披收回陣陣暗香,令人身心鎮靜。
嫻姐兒也眼眶紅紅,不忿的說道:“就是,我們是國公爺的嫡出女兒,比那甚麼勞什子三房崇高了不知多少,一個六品小官的女兒也敢騎到我們頭上?我呸!”
老太太把手上長年戴著的開過光的佛珠手串往一旁的紫檀木桌上狠狠一摔,厲聲道:“請個安也不安生,都吵甚麼,靜姐兒,你是大姐,該讓著上麵的mm們。另有嫻姐兒,小小年紀可不能不聽教誨,好了,都散了吧。”
婷姐兒回道:“這是我夏季裡讓丫環彙集的紅梅,製成了香塊,放在這熏香球裡燃著,梅花香氣淡雅,我聞著舒暢。”
進了閣房,一股梅花的香氣傳來,靈姐兒一笑:“二姐姐,這天兒頓時入夏了,你這兒如何另有梅花香。”說著便拿起黃梨木方桌上的鏤空雕銀熏香球。
婷姐兒嗔道:“你這個小妮子,如何整天把嫁人放在嘴邊,羞不羞啊!”
老太太除了對琪姐兒、雅姐兒這兩個姐兒特彆心疼以外,對其他孫女都是淡淡的,更何況靈姐兒還是庶女。
靜姐兒和嫻姐兒則冷靜應是,嫻姐兒臉上的憤恚更是藏不住,雅姐兒見了捂嘴笑道:“哎呦,八姐姐彷彿很不平氣呢,連祖母的話也不聽,真真是好教養呢。”
眾姐妹聽罷便起家施禮辭職。
靜姐兒雙眼紅腫的說:“孃親,我就是氣不過,我是安國公府的嫡長女,為甚麼祖母恰好疼三房那兩個?”
孫媽媽是靈姐兒的奶孃,為人很短長,能鎮得住玉笙樓高低,故而也就做了玉笙樓的管事媽媽。
一聲嬌笑傳來,藕荷色的水晶簾子被撩開,隨之入眼的是一張鵝蛋臉,俊眼修眉,傲視神飛;前麵另有一名容色清秀的少女,低眉紮眼的走上前向老太太存候。“給祖母存候”,兩道嬌柔的聲音同時響起,老太太道:“玉姐兒,好姐兒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