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是東哥兒的姨母,有何抱不得?”三娘挑了挑眉,目光鋒利的掃過東哥兒的兩個奶孃:“上一回便是奶孃照顧不周,東哥兒的胳膊上被掐出了淤青。如何,這一回不讓九娘抱,是否哥兒身上另有那些不鐺鐺?”
一旁的奶孃也被李氏拉了過來,二人一唱一和,的確要把安然誹謗用心腸暴虐的蛇蠍之人。乃至連安然之前抱了東哥兒,都成了罪惡。
三娘暗叫心中不妙,她剛想上前辯論,安然便拉住了她的袖子。隻見安然對她悄悄的搖了點頭,使了個眼色表示她稍安勿躁。
三娘正怒喝道:“李氏,你胡說甚麼?是奶孃冇看到東哥兒,你竟牽涉到了九娘身上!你清楚就是衝著我來的――”
“如此妾身先謝過九女人、謝過夫人了。”李氏氣得牙根癢癢,她深吸一口氣,半垂著眸子,緩緩笑道:“妾身實在是銘感五內。”
李氏雖是被安然看得有些發冷,卻也鬆了口氣。
世人都去了中廳迎著毅郡王妃,一時也顧不得扯皮告狀,都乖乖給郡王妃見禮。
公然事嘗試證了她還是很體味安然的。
乃至當安然拿起撥浪鼓逗他時,東哥兒竟還衝著安然甜甜的笑了。
李氏很快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事情的顛末。比如東哥兒是如何不謹慎拿撥浪鼓碰到了安然、安然是如何活力進而推開了奶孃,幾乎讓東哥兒跌倒……不明本相的,還覺得是安然要暗害東哥兒。
安然笑眯眯的接過了東哥兒,把他小小軟軟的身材抱在懷中,悄悄的搖擺了兩下。
這一回安然冇有再等閒去抱東哥兒,隻是拿了撥浪鼓在東哥兒麵前搖擺,引著他看著的目光追著撥浪鼓,咯咯直笑。
這安九一張利嘴長著,話裡話外都說東哥兒是三孃的兒子。她纔是東哥兒的母親,東哥兒該叫孃的人是她!三娘……三娘如何配做世子正妃,如何配東哥兒叫她一聲母親?
三娘不肯逼迫本身去逗弄這個孩子。即便她曉得該如何做纔是精確的挑選,但是她還是很難接管本身丈夫跟彆的女人的孩子。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安然大腦緩慢的轉著,恐怕李氏這是要栽贓讒諂了!
她不討厭小孩子,可這是李氏和雲詵的兒子。
這麼想著,安然竟是走了神。
“九娘,你如何說?”郡王妃神采淡淡的,她抬眼看向安然時,內裡安靜無波,看不出一絲有方向的情感來。
公然她的話音未落,李氏臉上對勁的笑容便一窒。
“收著也是收著,本日我就替姐姐做主了,除了分給李姨孃的,再把這些茶葉給郡王府中你的蜜斯妹們分一分,喝不了也是壞掉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