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輩們畢竟過分年青,那裡見過甚麼大世麵,”師尊擁戴道,“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嚴霜從未聽過師尊如許暖和地說過話,她是典範的高階女修,彷彿一向都顯得非常強勢,容不得彆人違揹她的安排,現在遇見了此人,卻似變了小我似的。
那男人卻毫不介懷的笑了:“現在的後輩啊,老是如許大驚小怪。”
嚴霜還是上前兩步行了禮,目光卻不知不覺地粘在那人的疤痕之上。還冇見過男人那麼大風雅方的把本身的瑕疵揭示出來,修士不是最怕彆人嘲笑嗎,就連塵寰的貴族男人,若在臉上那麼顯眼的處統統了道疤,定是會想儘體例,乃至塗脂抹粉也要把它袒護起來,那但是“有礙觀瞻”的大事。
師尊點頭表示,道:“快過來拜見天玄上人,嗯……他就做著此界官學的學管呢。”嚴霜一驚,她早已傳聞過學管的赫赫威名,現在倒是見著了真人。這位上玄真人長得非常淺顯,完整冇有男修遍及的俊美,並且臉上一道猙獰的疤痕,更使得他臉孔可可駭,讓人難以直視。
先是罩衫,然後是中衣,最後隻剩一件褻衣,嚴霜卻擋住了他的手:“夠了。”她獨自走到榻邊,把頭上的甚麼珠花配飾,隨便地扔到了一旁的櫃子上。又從乾坤袋中,取出一件藏青的道袍,手一抖便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