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珠不敢再出聲,在一邊悄悄候著。
丹珠見她不請自坐,扭頭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悅和討厭。
小環則感覺一陣莫名地欣喜,方纔蜜斯竟然對她笑了,這是蜜斯醒來以後第一次笑吧?
有丹珠帶路,四兒就歸去門口守著了。
丹珠難堪地站在那邊,握緊了粉拳,有些痛恨小環,她昂首也不是,想了想,隻好道:“二蜜斯是要見二少爺嗎?二少爺正在書房,奴婢領您疇昔吧!”
雖說是庶女,但莫府的身份擺在那兒,即然是外府的蜜斯,單身一人呈現在這裡,想來身份也不會比她高,小環天然該有些傲氣。
莫傾城想著眼角不自發地彎了起來,側目看了眼小環,嘴角勾了勾。
丹珠一起上都低著頭,神采不定,眉頭鬆了又擰,擰了又鬆好幾次,不曉得在擔憂甚麼。
看完莫傾城都忍不住地思疑,她真的隻是個庶子罷了?還是說莫府財大氣粗,一個庶子的房間就能安插的如此豪華。
傲視下位者,拜高踩低,攀權附貴,古往今來,向來如此。在宦海上,在位者更是將這些摸得滾瓜熟透。
丹珠的頭來不及轉返來,便瞥見莫傾城垂在臉側的長髮被風吹起,暴露右邊臉頰上麵猙獰的疤痕,嘴巴驚得張了開來,差點叫出聲。
之前她還不信賴她娘說她的舌頭是被二蜜斯割了,一個多年冇有動靜的醜女如何能夠會做出那麼可駭的事情來,可現在見了本人,她俄然有點信了。
她這麼孝敬,曉得吳媽媽被割了舌頭,如何會不來找莫傾城呢?
莫懷的院子內裡看著比莫傾城的院子還要簡樸,但那隻是不識貨的人,莫傾城宿世但是公主還做過皇後,豈會看不明白這屋裡的安排?
莫傾城攔了小環提示的籌算,本身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莫懷穿了件紅色藍邊墨竹錦袍,俯在桌邊作畫,許是他過分廋弱,袍子略顯鬆垮地掛在身上,一手握著筆,一手提著寬袖,周身的氣質溫潤靜雅,像是一根聳峙的矗立翠竹,肥胖的身軀上自有一股堅固深藏。
四兒聽小環這麼一說,也忍不住地細心地看了幾眼丹珠身上的衣服,一對比,發明還真的挺精美,倒像是蜜斯們身上穿的,難怪二蜜斯會曲解。
丹珠被這聲音震回神,收起臉上的驚奇,低眉垂目地上前施禮,聲音裡有些不耐:“奴婢是在二少爺身邊服侍的丹珠,見過二蜜斯!”
小環感覺是在擔憂吳媽媽,明顯丹珠曉得了她身上的衣服是吳媽媽從蜜斯哪兒拿的,方纔她又用心“嘉獎”了她,必定做賊心虛,怕蜜斯歸去獎懲吳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