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不睬會哥哥的一盆冷水,高興地笑道,“哈哈……我就曉得,父皇最疼我啦。”
百裡玹夜在雕龍寶座上坐下,才道,“二哥,你不是要她死嗎?這就是極刑呀!”
七個女子身上本是罩著厚厚的寶藍色狼首披風,站成一排,笑容嬌媚,樂聲一起,煞然掀掉了披風。
嬤嬤在殿門口聽到號令,忙拿浴巾出去,把兩個泡的暖熱的小傢夥裹了抱在椅子上,幫他們換了枯燥舒爽的小睡袍,擦乾了頭髮,細細清算安妥,才帶出去。
“陛下,遙王殿下有急事求見,還綁了遙王妃和兩個近侍來。”
“父皇捨不得你纔會考慮,父皇很疼你的。”
她學著孃親的模樣,從小瓷罐裡抹了一把玫瑰麵膜,pia,pia……抹在紅潤的蘋果臉兒上,尋了個舒暢的姿式,貼在暖熱的池壁上,仰著小腦瓜,舒暢地歎了口氣。
“那你曉得,鳳純爹爹喜好多纔多藝的美人兒嗎?就像孃親如許,會醫病,會刺繡,會武功,還會畫畫,操琴,下棋,跳舞,唱歌……”
“哼!”父皇清楚是在對付她,說考慮十三年,到時候她就老啦,就再也見不到鳳純爹爹。
他頓時勃然大怒,雙眸壓抑不住地森綠,溢滿了殺氣。
嚴家始終冇法采取百裡玹夜,除了他的母親害得鳳迤邐和嚴懷景痛失愛子,永久不育,另有百裡玹夜害死了嚴如皓,以欒毅易容替代,如果再多添一筆血債,這血債……就再也清理不完了。
“遙,事情不是如許的,你聽我解釋……”
祭台下可都是人呢,這一嗓子哭出來,史官怕是要記上一筆,祭奠大典當日,天子陛下惹哭了小公主蠹。
“她是好人。”
“她孃親也是好人,罵孃親是狐狸精。”
池水跟著旖旎的歡愉輕蕩,這一刻美好到極致,他怎能容那些煞風景的人壞了興趣?!
嚴如玉慌亂地攏著袍子穿上,跪撲上前,抓住他的袍子邊角。
池邊,一大一小兩位美人兒,則舒暢地靠在池壁上。
陌影委實懶得動,長髮用珍珠絲緞高綰著,身上罩了水藍紗袍,舒暢地仰著頭,臉上貼著玫瑰麵膜,香噴噴的,正逼著眼睛小憩。
熱氣蒸騰了池水中的花瓣,花香襲人,令人精力放鬆,神經舒緩。
他家王妃在桌下狠踢了他一腳,踢得他哎呀又叫出來。
她一身月白絲袍,拖曳在地,和順如水,上前握住百裡玹夜的手,在他膝上坐下,環住他的脖頸,和順看著他的眼睛,內心的疼,似陣陣波紋,消逝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