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影,我所做的統統,都是為了你和孩子。”
陌影驚奇挑眉,幸災樂禍地斜睨他一眼。
嚴懷景嗔笑斥道,“儘胡說!”
“本宮喜好的人,被鳳隱定極刑,讓本宮親手斬殺。本宮看他的總管不紮眼,囚禁起來無可厚非!”
她抱著兒子從樹下的鵝卵石巷子穿過,在母妃的寢居門外愣住腳步。
她低垂著視線,一聲不該。
百裡玹夜瞧著母子倆親熱,慵懶歪在地上,似累癱了,那姿勢仍似醉美微醺的酒神般,文雅邪魅。
他卻緊追不捨,藉著欺負兒子,順勢把婀娜地身子抵在小床上圍欄上,密切埋首她頸窩裡,迷戀地呼吸著她甜膩芬芳的香氣。
莫清歌煩惱點頭,又忍不住辯白,“既然有機遇殺鳳隱,為何不能殺個完整?你忘了,他前次追殺你兒子的事?”
所幸,他隻是攬著她坐在外室的美人榻上,未再得寸進尺。
“你怎就如此篤定?萬一他不會呢?你要連我一起殺?”
“爹壞!”小傢夥憤激哼哼不斷,連滾帶爬,小提琴也拖到小床角落裡。
她氣惱地掙紮,卻被他倔強地抱起。
他不成置信地瞪眼著她,“你說甚麼?!”
嚴懷景起家走到她麵前,抱過她懷中的孩子,寵憐摸了摸外孫的小臉兒。
“我含辛茹苦教了大半個月,他竟不肯叫爹,怎就學會叫娘了?你教過他?”
說完,她便消逝無蹤。
妝容過分邃密濃豔,冷而妖,厲而媚,紫紅的唇,似能沁出辛辣的濃香,誘得他氣血沸騰,心猿意馬。
“鳳隱和你母妃是親兄妹。遵循血魔王朝上古的端方,為保精純之血的純潔,他們該結婚。
厚厚的積雪,壓彎了青鬆枝頭。
“我已是鳳陌影!並且,我已經寫信去靖周,與父王消弭父女乾係,今後與嚴家再無乾係。”
嚴懷景正坐在繡案劈麵的茶幾旁喝茶,梨花木的高背椅,容下那魁偉俊雅的身軀,似王座普通。
那件事……應當與母妃和父王無關。
任離叫了宮女出去,服侍她洗漱。
“太醫們說,劇毒難明,要換血。”
她永久不會讓鳳隱醒來,也不會在他的逼迫下,與百裡玹夜相互殘殺。
“他逼著我殺人,讓我痛不欲生,也是究竟。一時的好,冇法抹除他的壞。”
嚴懷景抬手,製止她怒斥女兒。
她髮髻挽在螓首一側,以淡雅的梅花簪裝點,清雅一身婢女,沁民氣魄。
她信手拈來一曲兒歌,隨奏隨唱。
血魔王朝的百姓,視他們如神祗,他對你母妃的疼惜與在乎,亦是刻在骨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