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醒了?”
“我冇事,歇息一下就好了。”雙手抓住拓跋涵衣衿,孟溪月輕喘著禁止了他莽撞的行動。“放……放我下來。”
拓跋涵冷靜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分開的背影。好久以後,方纔扯開一個苦澀的笑容。
“月兒,你……是不是有了身孕?”
冇有迴應拓跋涵的話,孟溪月澀然地扯了扯唇角。她並非是認出了拓跋涵,而是因為他不是拓跋蒼。當初初見,她便能認出他來,何況朝夕相處那麼久,另有一晚耳鬢廝磨。
“……蒼?”
錦被早已滑落,暴露了她伸直著的薄弱的身子。呼吸清淺,全無先前半點生機實足的模樣。
思路伸展,他的指尖跟著影象在她的臉上滑動。撫過她的眉眼和臉頰,終究逗留在那乾枯的唇瓣上。
目睹她因為過分的衝動而墮入癲狂,拓跋涵終究忍不住伸出雙臂將她緊緊擁進懷裡。任由她掙紮著將拳腳落在他的身上,卻始終不肯放手。
“嗯……”悄悄應了一聲,孟溪月伸手揉著太陽穴從榻上坐了起來。跟著有身月份的增加,她比先前嗜睡了很多。有些飄忽的眸光垂垂凝集在拓跋涵的臉上,頓時失落地垂下了長睫。
拓跋涵本來隻是想悄悄地來看一眼,但是見到她這個模樣,頓時胸口一滯,身材先於明智做出了行動。
雙唇即將相觸的一刻,俄然傳來了孟溪月沙啞的聲音。拓跋涵嚇了一跳,彷彿偷糖吃被抓住的孩子般緩慢地直起家,粉飾般地悄悄咳嗽了一聲,黑眸裡有些黯然。
擺手屏退了想要上前為他提燈的宮女,拓跋涵單獨走進了樓中。門扉在身後悄悄合攏,小樓內頓時一片寂靜。
“鎮安王駕到,不知所為何事?”
這些話,她已經問了太多遍。但是不管侍衛還是寺人宮女,都裝聾作啞向來未曾答覆。驚駭越積越深,令她備受折磨。
說完以後,再也不給拓跋涵開口的機遇,決然回身,重新融入了暗中當中枇。
想起曾經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孟溪月的心便痛得抽搐。起家披了一件外袍,終究忍不住忐忑地問了出來:“我爹他……還好嗎?另有跟著我來的那一對男女,是否……安然無事?”
“這麼久冇見,你還是一眼便認出了我。”隻為孟溪月這一句話,拓跋涵眼中的黯然立即散去。輕笑著開口,和順地凝睇著她。
一層空空蕩蕩,冇有半點安排。角落裡擋了一處布幔,靜悄悄地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