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氛圍頓時凝重起來,統統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這個白鬍子郎中的身上。
“那你為何要如此害我?”若不是因為秦雲卿本身也是有品秩的,若不是因為林嬤嬤在一邊虎視眈眈的看著,水華早就一巴掌甩到秦雲卿臉上了。
“你們可另有甚麼話說?”水華這一次真的是暴跳如雷,瞪眼著這五六位郎中,氣不打一處來,“所幸小女本日尋死,被秦女人救了起來,終得性命無憂,不然豈不是白白的抱屈而死?來人,來人!”
水華一聽,當即說道:“我天然是不會仗勢欺人的,不然你們這些人,這麼的放肆無禮,我如何能夠還讓你們留在這裡狗吠?!早就抓了你們去衙門裡,治一個不敬之罪!”
秦雲卿走疇昔,挽住了這個女子:“這位姐姐,請你過來這邊坐著。”
青布衣裙的女子冇有想到竟然給她診脈的,一聽胎兒很好,忙笑著向秦雲卿伸謝。
“拿我的名刺,把這些人給我送到衙門裡去!如此庸醫害人,豈能不好生懲辦一番!”水華一臉的陰沉,“把事情原本來本的奉告這裡的知縣,讓他按照律法,該如何懲辦就如何懲辦,如果秉公,我必定不肯善罷甘休的!”
“敢問這位先生貴姓高超?”俄然屏風前麵女子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是非曲直並不因為聲音清脆而竄改的,有就是有,冇有就是冇有。國公爺也不是這麼不講理的人。”
“熟諳。”青布衣裙的女子笑道,指著王郎中道,“奴婢的身孕還是王郎中幫奴婢診出來的。”
秦雲卿點頭:“冇有,水女人就是滑脈。”
秦雲卿奇特的看著水華:“國公爺何出此言?你我無親無端,本日之前都未曾見到過,那裡來的仇恨?”
“不嫌棄,不嫌棄!”水華現在是滿臉的笑意,朝著這位耆老不住的作揖,“還請先生快些。”
“多謝女人。”白鬍子郎中上前,又按住了水如嫣的手腕,好久冇有站起來。
說話間,第二個郎中已經把完脈了:“是滑脈。”
“國公爺。”早就有國公府的侍衛出去,如鐵塔普通的站在郎中們的麵前。
“先生,如何?”秦雲卿笑著開口問道。
“國公爺,還是撤了屏風吧,省的讓眾位郎中覺得我們換了人,亂來眾位先生。”清脆的女聲再一次響起。
“國,國公爺,饒,饒命……”有回過神來的郎中,掙紮著告饒。
秦雲卿這話跟打臉已經冇有甚麼辨彆了,眾位郎中當即鼓譟起來,但卻有一個髯毛斑白的郎中,沉吟一會兒,開口說道:“可否讓老夫再幫水女人把一次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