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費心過分,有些虛脫,還請聖上遣人去扶他出來,讓師父好生歇歇,我開了一張方劑,現在就去替我師父熬藥去。”秦雲卿說著,給孝宗帝行了一個禮,回身就要朝著閻王敵住的小院走去。
“王爺……”秦雲卿的聲音俄然暗啞起來,眼神說不出的鋒利,卻模糊的喊著一抹輕鄙和自嘲,“請自重。”
秦雲卿愣了一下,忙把手中的方劑遞給了身邊的宮女:“你去太病院給我師父抓藥,熬了端過來。”說完,也不等小宮女承諾,朝著孝宗帝道,“聖上,救人如救火,我們這就走吧。”一邊說著,一邊讓林嬤嬤帶上藥箱,也顧不得禮節端方,率先朝著慈寧宮的方向小跑著去了。
現在的秦雲卿在綠蘿的心中,早已經化成了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她也不知從何而來的信心,感覺隻要秦雲卿脫手,太後必定會冇事。
“總算是不辱任務。”秦雲卿伸手擦了擦額角的汗珠,“蘭妃娘娘無恙,隻是昏睡疇昔了,讓她好生睡上一覺,就冇事了。隻是這一覺,能夠要睡到明兒早上,等明兒早上卯時,師父在替蘭妃娘娘評脈,好生調度一下,就冇大礙了。”
“聖,聖上……”俄然蘭妃寢殿的內裡傳來小寺人錯愕至極的聲音。
秦雲卿的這句話,放肆至極,一時候倒把殿內的世人都給怔住了!
秦雲卿這時才昂首,看向獨孤擎,看著這一張熟諳的臉,方纔強迫壓抑在心底的那抹模糊的痛,俄然間,猛地爆裂開來,敏捷的向著滿身伸展開去,用力的啃噬著,痛的秦雲卿差點支撐不住,本來就慘白的臉頰,更加的慘白起來,額角的盜汗更是細精密密的爬滿了全部額頭,鼻尖的汗珠已經在漸漸的凝集,倏的滑落下來,掠過嘴角,苦澀至極。
秦雲卿點點頭,正要問上幾句太後孃娘為甚麼會如許,綠蘿卻獨自拉著秦雲卿走到了太後孃孃的床邊:“秦女人……”
獨孤擎卻隻是冷冷的看著安公公,一語不發。
閻王敵那略帶著一些沙啞的聲音,在寂靜無聲的殿內,顯得有些沉重而壓抑。
醫正抬開端,看了孝宗帝一眼,倏的又低下頭,趴在地上用力的磕了三個頭:“求聖上恕罪,微臣已經極力了,請,請聖上給太後孃娘籌辦……”
大鵬皇朝以孝治國,如果太後孃娘有個三長兩短,獨孤擎可真的是要吃不下了兜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