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鸞駕上,端坐著一個明豔絕色的身影,她一襲迷離繁花絲錦製成的芙蓉色廣袖寬身上衣,繡五翟淩雲斑紋,紗衣上麵的斑紋乃是暗金線織就,裝點在每羽翟鳳毛上的是藐小而渾圓的薔薇晶石與虎睛石,碎珠流蘇如星光閃動,光豔如流霞,透著繁迷的皇家貴氣。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用金鑲玉跳脫牢安穩住。一襲金黃色的曳地望仙裙,用薔金香草染成,純潔明麗,質地輕軟,光彩如花素淨,並且披收回芳香的花木暗香。裙上用細如胎髮的金銀絲線繡成攢枝千葉海棠和棲枝飛鶯,刺繡處綴上千萬顆真珠,與金銀絲線相映生輝、貴不成言。
是含情的眉眼,盈盈欲橫了。樂長煙安步安閒,眼看天的另一端逐步泛紅,疏光收斂,偶爾有幾縷炊煙裊裊升起,連表情都變得開闊安好,卻也曉得不早了,因而手捧花束,緩緩安步歸去。回到禪房時紅袖已經返來了,與翦香一同忙在灶邊。她們的話語和著灶膛特有的暖和枯燥的碎木暗香和薺菜獨占的清甜一同湧了過來,笑道:“蜜斯可返來晚了,方纔太子來過了呢。”樂長煙微微吃驚,亦有些失落道:“如何如許俄然就來過了。”紅袖盈盈笑道:“是呢。來得急,歸去得也倉促,彷彿是尋了個由頭才氣過來的,這個時候,約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