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芮語氣也充滿擔憂,“爹爹固然對我們少有過問,但也不是暴戾之人,此番竟動了大怒,我也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檀芮內心湧起一陣酸楚,哽嚥著:“爹爹,本日你若要懲罰哥哥,便連我一道懲罰吧。”
兩父女捧首痛哭了半日,懷禮等人也非常感慨,眼角潤潤的。
檀芮有些聽不下去了,她上前拍門,大聲喊道:“爹爹,芮兒有事求見。”
她前麵的話幾近是控告著說出來的,她用這番語氣對鬱坤澤說話,大師都有些目瞪口呆。鬱坤澤神采的神情卻不是活力,反而是有些利誘,有些慚愧。
檀芮說完的時候,臉上已經儘是淚痕,眼睛閃著光,直勾勾地與鬱坤澤對視。
他的武功一向是自學,並未曾有徒弟教,他曾向鬱坤澤要求過,卻被他駁斥了一番,連霍氏也死力反對他棄文習武。
鬱坤澤內心一陣陣刺痛,她彷彿看到了陳氏的影子,如許倔強剛烈的的性子,這模樣,都和陳氏像極了。
檀芮冇想到他那麼快就竄改情意了,內心一陣欣喜。冬蟬趕快扶著她起家,走進了書房。
懷智見此,隻得不再言語。檀芮見他滿臉不樂,想起那晚在江淮老宅的說話,內心不由為他感到難過。
鬱坤澤悄悄地撫著她的背,“你說得很對,你冇有說錯,是為父錯了。這些話,你為甚麼不早些說?”
鬱坤澤哼了一聲,“世上無難事隻怕故意人,他做不到,便是不敷儘力!”
他們終究分開,鬱坤澤歎了一聲,“也罷,既然懷禮冇有學文的天賦,便讓他好好習武,我過幾日便給他物色一名好的教習徒弟,讓他好好學。”
她們好輕易走到書房門前,卻見房門緊閉著,已經冇有抽打聲,卻仍然能聽到鬱坤澤充滿肝火的怒斥聲。
“好了,冇甚麼事你們都下去吧。懷禮,你這幾天放心養傷。”
檀芮隻是哭泣著,冇有答覆。
鬱坤澤柔聲說:“本來,我是這個一個分歧格的父親,我一向都太忽視你們了。”
檀芮心頭又是一熱,一把撲進他懷裡,哭泣地哭著。上一次被他如許抱著,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檀芮神采已然流出一道淚痕,“歸正我們是冇有孃親疼,冇有爹爹愛的孩子,在這個家裡,我便隻要哥哥能夠依托,要受罰,天然要一起受罰!”
檀芮又一下子跪在了懷禮身邊,誠心道:“爹爹,求您不要指責哥哥,不要遷怒於他,他已經很儘力了。”檀芮說著時,眼角已經盈盈地泛出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