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柔一向都和安墨焱坐在一起,交誼相濃。賈宣崎看在眼裡,嘖嘖稱奇。
刀劍入肉,收回沉悶聲響,安墨焱卻涓滴未曾覺出痛感。抬眼看去,梁雪柔趴在他身上,鮮紅的血順著劍身滴落在他的手上,滾燙,苦楚。
梁雪柔深思道。
安墨焱忽的停了下來,梁雪柔迷惑的昂首,問道:“如何了?”
偶爾安墨焱與旁人說話說很多了,臨時停下,梁雪柔便備好了清酒,放在他手邊,安墨焱順手拿起一飲而儘,梁雪柔便再次斟酒,熟稔的彷彿做了成百上千次,默契實足。
而他身邊的雲梓陽,那一樣盯著梁雪柔的目光裡,卻多了些龐大的情素。
安墨焱在顧不得身邊黑衣人,趕快踢翻兩人回擊便刺,可這一下不但未曾刺中偷襲之人,反而刺進了馬車的裂縫裡,卡死在內,拔不出來了。
馬車四周圍著幾個帶著麵巾的黑衣人,見到安墨焱下了車,稍稍退開兩步。
他不由思疑,當初挑選梁心敏成了榮王的側妃,是否是精確的。比起梁心敏,梁雪柔那沉穩的心機,外柔內剛的氣質,以及其決然的姿勢,都是成大事者之姿……
梁雪柔擺脫安墨焱的手,回敬似的,悄悄拍了拍他的手,表示放心。而後,“不謹慎”打翻了安墨焱手邊的酒杯,酒水撒了他一身。
“先前雲梓陽去尚書府,我便有些思疑了,他倒並非我擔憂的。我驚奇的,是另一人。”
安墨焱環顧一圈,將世人姿勢看在眼裡,一言不發,在桌下悄悄握住了梁雪柔的手。
安墨焱皺了眉,昂首看著梁雪柔:“你是說……定遠侯?”
梁雪柔“嗯”了一聲,淡然道:“本日對我核閱之人,隻要他和雲梓陽,目光中透出猜忌。我想,他也看出我們是在做戲了。”
梁雪柔點點頭,俄然皺起眉頭道:“隻怕,認清情勢的,不止他一個。”
那人見狀,執劍回擊,閃著鋒利寒光的劍尖便朝著安墨焱的心口刺出。
及至宴會結束,慕容瑜也未曾找到機遇。眼看著安墨焱和梁雪柔一起告彆拜彆,久久不語。
梁雪柔斂了笑,沉聲道:“我也冇想到,侯爺竟和我這般默契,想到一塊去了。”
感遭到手上力道,梁雪柔餘光打量了下安墨焱,而後四下裡看去,俄然發明,不知何時,世人的目光已然儘皆放在了她的身上,連慕容瑜都已躲躲閃閃的看了她好一會。
安墨焱眉毛一凝,表示她噤聲,而後像是發覺了甚麼,敏捷將她拉到身邊。果不其然,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趕車的小廝沉聲稟報:“侯爺,有人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