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聽她親口說了,二夫人這纔算是放心。一輕鬆下來,便想到本日相聚時候未幾,該挑些首要的東西交代。至於那些個旁枝末節,晚些時候也何嘗不成。
這模樣是安墨焱從未見過的,那一貫冷硬的麵孔,在酒勁下顯超卓彩,便連薄薄的唇,都仿似染上一層色彩,讓人忍不住,想要啄上一口……
“你今後要謹慎。”二夫人神采凝重,叮嚀道,“我是說以夢。你出嫁以後,我暗裡裡悄悄查過,她是被人救回了鎮國府。有人曾親目睹她在鎮國府呈現。”
梁心雅不情不肯道:“長姐,她……”
現在卻知,疇前種下的因,伴著大夫人的逝去,一點點的,被連累了出來,統統的鋒芒,都指向了她。
顛末雲梓陽的時候,梁雪柔並未去看她,隻用心扮作力量不濟的模樣,任憑安墨焱扶好了往外走。但卻聽到雲梓陽開口道:“無波真古井,有節是秋筠。”
梁心雅目光閃閃,聞言抬開端來,有些驚奇,也有些慍怒的看著梁青山。
梁心敏麵無神采的看了眼,忽的轉頭瞅著梁雪柔,雖是一言不發,但那仇恨的眼神已然說瞭然統統。
梁雪柔點點通透,低聲道:“統統都好,二姨娘不必掛記。”
眼看梁雪柔神采之間儘是溫和,二夫人便知她所言不虛,一向懸著的心總算是稍稍放下了些許。
好一會子,二夫人纔開了口,問道:“你這些日子……過得可還好嗎?”
二夫人見梁雪柔深思不語,心中不免擔憂。但還是調度清楚的持續提示:“另有榮王的事……疇前我不清楚,現在我也看個明白了。若說你是因著被榮王殿下喜好,才讓梁心敏和梁心雅討厭,那麼你現在嫁給宜安侯,便是將這討厭,變得更甚。”
梁心敏瞧見這模樣,也知現在再不勸,便來不及了。本日總歸是母親祭禮,容不得任何不對,她是尚書府的長女,也是榮王的側妃,決不答應此事產生。
梁雪柔不欲持續膠葛,微微擺脫了安墨焱的攙扶,在靈前跪了下去,行了孝禮。
二夫人方纔已看了好久,本欲上前為梁雪柔得救,卻被安墨焱搶先了一步。現在見她已行完了孝禮,便走上前,親熱的握住她的手,淡然道:“你也莫要悲傷,大夫人這病已經好久,不過遲早的事罷了……”
梁雪柔一愣,隨即皺了眉。這些日子慌亂的很,她倒是把以夢給忘了。當初她俄然消逝,她便有所思疑的,但並無證據的環境下,自也不好向鎮國府要人,何況大夫人還在病中,鎮國府態度如何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