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敏眼神一暗,昂首看著麵前的的丫環,半晌,纔不動聲色的回了一句:“就在這屋裡擺上吧。”
王太夫人聞聲朝梁心敏看去,目光迷惑道:“這位蜜斯是?”
梁心敏一聽,便知事情有了下落,表情較之方纔多少好了些,便也安穩坐著,聽心巧持續說下去。
午膳過半,梁心敏便著人倉促撤了,連心巧都不在身邊,山珍海味也冇了胃口。
梁心敏行個禮,恭恭敬敬道:“妾身是榮王殿下側妃,尚書府長女心敏。”
梁心敏淡淡一笑,道:“夫人何必擔憂?縱使太夫人權勢短長,到底現在坐在這侯位上的是宜安侯,而不是太夫人。更何況,夫人您現在的職位,並不比太夫人低多少。隻要夫人能暗中勸勸宜安侯,此事,便可等閒達成。”
心巧道:“隻怕,是太夫人或者宜安侯暗中授意的,奴婢瞧著,那王太夫人並非那般有遠見之人。”
心巧既是得了這名字,自是心竅小巧,何況她自小便跟著梁心敏,對她的苦衷也可謂是瞭如指掌。現在聽她這般叮嚀,立時便明白過來,施禮道:“是,奴婢頓時去辦,保管給娘娘探聽清楚了。”
王太夫人有些驚奇,高低打量了下,笑道:“本來你便是心敏,果然如旁人所說的那般,真真是個美人坯子,風雅有禮,不愧是尚書大人最看重的女兒!”
……
丫環彷彿全然不覺,得了叮嚀淡然應道:“是,奴婢服從,這便命人將午膳端上來。”
心巧道:“娘娘莫急,此事奴婢內心已有了戰略呢。”
梁心敏點點頭,心巧退下了。
丫環回聲,隨即又詰問:“娘娘本日也要請殿下過來嗎?”
暗中鄙夷,麵上倒是一派溫和的笑著上前,用心扮作路過模樣,道:“這不是宜安侯府的王太夫人麼?”
翌日一早,梁心敏特地挑了件淡紅色的廣袖流仙裙,雖並未很能烘托她的身材,卻自有一種出塵脫俗的氣質,配上她嫡出蜜斯的身份,自是相得益彰。
心巧笑笑,持續說了下去:“奴婢纔要說呢。那王太夫民氣性雖算不得甚麼,手腕也是普通,但也明白自個兒到底是宜安侯生母,一言一行皆代表著宜安侯,便也做了些工夫。奴婢刺探到,她每月二十,都會在廟前施粥,佈施貧民,風雨不阻。”